人海,多是不明事曉來看熱鬧的閒人。
南宮府邸大門開著,門口卻並無一人,皇天抬眼看了一眼南宮府大門正中的兩個鎏金大字,頓然感觸頗多猶如打翻了五味瓶湧上心頭,就聽人群裡一名青城派弟子怒道:“堂堂南宮世家,竟無一人出來迎接,端的是好大的架子!”
金錢幫副幫主白二笑道:“這是去討債,又不是迎親,能讓我等進門就不錯了!”
雲少遊笑道:“不論他南宮府如何待客,那是他的事情,我等再怎麼說也是武林名門正派,萬不可失了中原禮數!”
幾人邊說著,皇天已邁步到了門前臺階近前並不再行,朝門裡朗聲道:“敢問老爺子身體安好,皇天攜諸位掌門前來拜望!”
皇天說完,還是不曾見南宮府出來一個人影,頓時略顯尷尬,秦頌怒道:“這老頭兒好大的架子,他不來迎,咱自己進去便是!”
身側的封勁鸞笑道:“前日病得不輕起不了床,你還讓他怎麼出來迎接?”
封步淵臉色一沉,呵斥道:“莫要再胡說八道!
”
門前眾人不知發生了何事不由竊竊私語,只是沒人敢擅自踏入大門一步。
正這時,從門裡走出一人,走路四平八穩,身材略顯佝僂,卻是南宮府的師爺裴基,裴基朝門口諸人一抱拳笑道:“哎呀呀,罪過罪過!盟皇老先生,還有諸位掌門當家,實在不好意思,我家老爺子前日貴恙未愈,這幾日又為諸位的事情操心,昨夜竟又病倒了,當真是臥床不起,慚愧慚愧!”
皇天還禮道:“老爺子身染重疾,本該靜心休養,我等也無心打擾,只是前日與老爺子有約在先,不得已特來討饒,還望裴師爺通融!”
秦拜賢說道:“天下武林正道本是一家,老爺子德高望重,為了武林安寧嘔心瀝血鞠躬盡瘁,當真令我輩敬重,如今積勞成疾我八大派於心不忍,自當慰問以示敬意!”
裴基聽他說的身為客氣,口口聲聲代表武林八大派,心道姓秦的這廝當真居心叵測好不要臉,少林武當也不會如你這般決絕,慰問是假,查探虛實是真!
裴基反倒哈哈一笑說道:“諸位當家的心意,容在下代我家老爺子感激不盡!
裴基領著眾人進了正堂,眾人按主次尊卑坐下,皇天當下將各門各派諸人一個給裴基做了介紹,裴基連連點頭微笑致意,雙方又寒暄客套了幾句,人群中一個清瘦的中年漢子哼道:“老爺子該不會把貴派之事都全權委託閣下了吧?”
眾人看去說話這人黑色長袍肩背長劍,有人認出此人乃華山派掌門雲少遊的同門師兄姜寧,此人的名號雖不甚響亮,卻是華山派的劍術好手,年紀雖長雲少遊幾歲,脾氣卻是急躁,裴基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這位華山派的朋友見笑了,在下不過是老爺子手下一小小師爺,哪能做的了這主兒?”
姜寧哼了一聲還未說話,就聽秦頌說道:“既然你做不了這個主兒,那就找個能做主的!”
秦頌年輕氣盛卻沒半點涵養,瞧了裴基一眼又道:“該不是府上除了老爺子真的就沒能說話的人了?對了,卓鴻遠在哪兒?你總該知道吧!”
秦頌這話說的甚是無禮,卻是說出了眾人心聲,他們此刻上門聲討,雖說實則是為了赤焰珠的下落,但這卓鴻遠卻是其中的關鍵所在,秦拜賢一句話不說,用眼神直勾勾看著裴基,但他要說的話,秦頌已完完全全毫無遮攔的說出來,裴基低頭笑了笑,笑而不答,轉頭卻朝堂下兩個下人說道:“來福來貴,告知後廚,我南宮府大擺筵席款待到訪的諸位武林朋友!”
來福來貴領命退下,堂上眾人不明所以,封勁鸞朝皇天問道:“皇伯父,這南宮府到底怎麼一回事?”
秦頌見裴基不正面回答自己問話,笑而言它,不禁惱羞成怒,大聲道:“喂,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讓那姓卓的出來做個交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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