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早料到是這老匹夫!”卓鴻遠言罷,忿然一拳擊在門柱之上,血流出來,那碗口粗細的榆木門柱也當即裂開數條裂縫!
左子謙又說道:“公子爺與斬少爺相視已久卻不能相認,罪在屬下職責所在不便言明,二十年前沈寂刀無意間得到一把寒月刀,自此單憑此刀名揚天下,主公懷疑此人以寶刀為名暗自盜取了武林至寶上古龍元,斬少爺為探查此事以身犯險潛入寒刀門兩載有餘,眼看沈寂刀這個卑鄙小人的秘密就要大白天下,只可惜有人走漏了風聲,以至於斬少爺功虧一簣,最可恨的是那姓沈的偽君子卑鄙無恥,口口聲聲恩怨分明寬大為懷,可他竟然廢去了斬少爺的一身功力!這比用刀直接殺人奪命更加陰險毒辣,試問一個劍客一個武者沒有了功力,與死人又有何分別?”
南宮斬朝他一擺手阻止他說下去,淡淡說道:“天意使然,猶如清夢,夢醒來方覺只是一場空…”
卓鴻遠目光如炬雙拳緊握,定定問道:“究竟是何人走漏了風聲?”
“奪命菸袋,寒江孤叟!”左子謙說道。
“寒江叟?”卓鴻遠略顯愕然,他的腦海中並沒有聽說過此人的隻言片語。
左子謙說道:“公子爺不識此人亦屬正常,據屬下查知這人早年是個走鏢的鏢師,手上倒也有點真功夫,在江湖上也有些名號,那一年走鏢到了漢中,遇到當地一夥綹子,手下的二十多名趟子手盡數被殺,三百萬的鏢銀被洗劫一空,這人走投無路自尋短見的時候,那姓沈的剛好路過此地救了他,還奪回了鏢銀,自此這人對那姓沈的感恩戴德,甘願隱姓埋名委身做了府上一名下人,是故如今江湖上聽過他名號的人知之甚少!”
南宮斬點了點頭,卓鴻遠道:“這麼說來,那姓沈的倒是條漢子,還有幾番義氣!”
左子謙冷哼一聲道:“公子爺如此想,那是大錯特錯!沈寂刀最會籠絡人心,早年單憑一把寒月刀名揚天下,但此人野心不足以如此,後來他又創立了寒刀門廣招門徒,假施仁義不出幾年,將寒刀門從一個小小的末流幫派發展成一個可以與武林八大派平起平坐分庭抗禮的天下第一門,我南宮世家想要在天下武林中脫穎而出,此人必將是最大的障礙!”
南宮斬卻說道:“左掌旗言之有理,只是稍顯偏駁,這些只怕是江湖朋友口口相傳的片面之詞!”
左子謙臉色一紅,說道:“斬少爺在那寒刀門時日久長,想必對那姓沈的為人最有體會,屬下一時激憤難平方才口出妄言,慚愧慚愧!”
南宮斬淡然一笑,說道:“左掌旗擔心在下安危,我又焉能不曉?平心而論,這沈寂刀武藝超群不假,籠絡人心也不假,只是在我看來,這人略顯沉悶迂腐,眼光也不夠長遠,雖有呂布之勇,卻無曹操之志孫權之才,他有的只有劉備之德,此人
所做的每件事並非只為了自己,是故才有諸多能人甘願相佐,眾多弟子捨命相隨,這才是此人的厲害之處!”
卓鴻遠聞聽,心中不禁一笑卻是並不多言,那左子謙又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斬少爺這仇,早晚要跟那老匹夫算個清楚!只是兩日後便是主公與那皇天及諸派掌門的約定之日,不知主公與兩位公子爺可否有應對之策?”
南宮望沉聲說道:“如今斬兒迴歸姑蘇,遠兒平安無事,為父自此再無牽掛,這赤焰珠不要也罷!想必武林朋友也會賣老夫一個面子,不會在糾纏下去?”
左子謙聞聽一驚,問道:“老爺子真的甘心將這赤焰珠拱手送人?為了這顆龍元,主公及兩位公子爺費盡心血,如今辛辛苦苦到了手裡…”
南宮望朝他一擺手,定定笑道:“什麼寶物也比不上我斬兒和遠兒的安好!老夫主意已定,左掌旗無須多言!”
左子謙縱有萬般話語也只能嚥下肚中,不由得連聲讚道說道:“天下之人只怕也只有主公您有此等廣闊胸襟!屬下佩服之至!”
卓鴻遠聞聽,心中不由得一顫,慚道:“此事由遠兒引起,義父有恙在身,大哥又不易出面,就容孩兒代義父來處理此事吧!”
三日後,皇天盟皇帶領崑崙派、華山派、青城派、峨眉派及鐵青幫諸派數百人如約來到南宮府前,旌旗飄展,場面浩蕩,各幫各派的掌門當家站在最前。
其中皇天居中而立,兩側分別是崑崙派掌門秦拜賢和青城派掌門封步淵,再兩側站立著華山派掌門雲少遊、峨眉派掌門千葉真人、鐵青幫幫主李梁等,再後面站立的是各門各派的弟子,來者數百人將南宮府大門前的空地圍的水洩不通,人群外圍角號聲響,也是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