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液體泛著一種蠱惑人心的色澤,引誘他沉溺……
北堂玥煩躁地伸出手,卻抓了個空,整個人都從沙發上跌落下去,滑到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
北堂玥避無可避,手掌直接撐在地毯上,一種尖銳的刺痛,破碎的玻璃渣滓扎進了他的肉中。
鮮紅的血液彷彿是某種不祥的預兆,順著混合著滿地的酒液不斷蔓延,又滲入地毯,氤氳成暗紅的血漬。
北堂玥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他狠狠地收緊五指,似是想讓玻璃殘片更深地扎入肉中。
似是想要藉由那種被割裂的痛,一寸寸地將他從痛苦的深淵拔出。
以此痛,解彼痛,以毒攻毒。
可是,為什麼那個女人給他下的毒是這麼深入骨血?
因為身上的痛,根本不及內心痛楚的是萬分之一!
北堂玥掩上了眼皮,可是那一片黑暗中,卻有一個小小的人影,她沐浴在一束明亮的光中,緩緩地走到他面前,然後,抬起了頭:“玥哥哥……玥……總裁……總裁大人……”
每一種都是她對他的稱呼,每一聲都在他心中銘刻下獨屬於她的烙印。
純真羞澀的如花笑靨,軟軟的叫喚,偶爾的傲嬌像一隻高傲的小獅子。
她的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能輕易地勾動他的心絃。
他怎麼那麼賤……
還能讓北堂蘇的言行都輕而易舉地左右著他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