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國家特恨索羅斯是可以理解的,英鎊和里拉這些貨幣都曾經被這位金融巨鱷燙下恥辱的痕跡,英國義大利這些國家的不少人都恨之入骨。而歐洲的大學之混雜,估計索羅斯聽說有人是從歐洲來的都會躲遠一點。
“美國高等院校的也有。”三哥說,“這件事我來安排吧,保證小桐的公司不會被牽連進去。”
我點頭:“量力而行,反正他總是和國家對抗,我們不動手也未必有好下場。”
沒被嗆死的郭振緩過來了:“咱們什麼時候也搞大點?”
我衝他嘿嘿一笑:“你把現在燒的這點錢先給我賺回來再說吧,未來三年裡就業問題大得很,我們要幫更多的人排憂解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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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曆1997年2月19日,農曆正月十三日,丁丑年壬寅月壬辰日。真正領導中國改革開放的人走了,鄧小平逝世。
這位老人到底沒看到97年香港的迴歸。
我記得當年改革之初,一些長輩談起鄧小平的口氣都是非常不滿的,很多制度因他而改變,很多人因他而不得不尋找新的生活方式。
從1978到1997,改革開放20年,作為一個在這種變化中成長的中國人,我非常尊敬鄧小平,甚至是感激他。沒有改革開放,沒有資訊和財富的流通,沒有逐步完善的競爭環境,沒有這些變化,我絕不可能知道得像今天這麼多。
身為一個有著草根情結的人,我在這一點上異常佩服他。
知識和環境的開放才促使我這種不能在高等學府求學的人有了繼續求知的機會,也方便更多人去了解更多的事。
當然,這僅僅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評判鄧小平的功績。在中國,更多的人要尊敬他感謝他是因為改革之後所帶來的活力。一個國家不能閉塞,不能封閉著只搞自己的東西,就好比教育孩子的時候最好讓他知道一件事最少也有兩個角度可以去看一樣,有了活力有了文化交流機會的民族才能激發出更大的創造力。
正如沒有人知道什麼是最正確的,我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努力把自己的行為慢慢朝正確靠近而已。
夢想、勇氣、理念、創造、童心、真誠、愛情……人所向往的種種目標自古以來就長存在眾人心中,實現這些的唯一一個小小條件也只是一個略廣闊的環境而已。強者能去適應環境,更多的平凡的人則渴求環境。
鄧公所做之偉業,也只是把這個環境的開端給國人鑿出來而已。
20日,北京街頭有學生遊行,很多學生真情流露,哭著舉起當年他們曾經舉過的牌子。
“再道一聲小平您好。”
我和張小桐也走上街,全國各地自發舉行的遊行比比皆是,在人潮當中,我再一次覺得中國多麼需要一些務實的人和事。
小平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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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去世的一段時間內,國內沒有什麼慶典活動。舉國哀悼的日子裡,我讓付曉飛放慢了圖書出版的速度,在內部慢慢消化招聘來的一批畫手,也在消化我自己要做的事。總的來說,之前我所擔心的艾滋病報道所帶來的副作用遲遲沒有來,被全國各種紀念活動的聲浪掩蓋住了,讓我心安了不少,老老實實調教畫手。
我現在需要的畫手就兩種,一種是漫畫畫手,一種是插畫畫手。漫畫畫手不用說自然是為了配合國家振興國內漫畫事業的政策,把付曉飛篩選下來的劇本交給他們畫成漫畫。在這方面我絕對不會犯以前改編漫畫的那種低階錯誤,要求漫畫劇本一定要是原創且唯一的。其實我很不理解那些改編著名小說或影視做漫畫的投資人的心態——一個東西已經被看過幾次了,就算它再經典又如何?能激起多少人的購買**?建立新的原創品牌和新的目光焦點才是應行之路呀。
插畫作者比較好安排一點,一部人可以跟著廣告公司走,一部分人則圍著出版轉。大凡畫插畫的,都有一點小野心,希望能搞個畫展或者出個畫集什麼的,對於這些要求,公司都能儘量滿足他們,當然是在水平足夠的前提下。這就能激起不少人的競爭之心,對提高水平有一些幫助。
其實獎勵制度和競爭都是有惡果的,但它能促人進步,這一點就足夠了。
3月初,去了美國的三哥給我打電話:“行文,差不多接觸上了。”
我看著日曆,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該撒網了。
晚上我約了張小桐吃“工作餐”,這是一個我們常用的藉口。以我們現在這種年紀在長輩們面前明目張膽地約會實在說不過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