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釋放一種情緒。當然,咱們這邊肯定不能那麼瘋,不過我想搞一個看看。”
張小桐仔細想了一下,點點頭:“挺好,你打算什麼時候辦?”
“明年六月吧。”我掐算時間,“之前應該挺忙的——對了,你打算繼續住家裡還是怎麼著?”
“聽你的。”張小桐笑,“你想住哪裡?”
我嘆了口氣:“總呆在一個地方也不是辦法,我想出去走走,去南方看看。好像這個月28號廣東有條鐵路和大橋通車,我們去廣州轉轉怎麼樣?”
“去廣州?”張小桐驚訝,“你不是很不喜歡出遠門嗎?”
“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了。”我說,“一起去吧,就當旅遊了。”
“嗯……”
聽說我和張小桐要去廣州,家裡已經沒什麼反對的聲音了。煞氣十足的幾個姑娘們往我和張小姐身後一站,看起來也挺有派頭的,很似90年代港片中的土鱉黑社會。小姨父本打算藉著不放心的藉口跟我們一起過去,看看那幾個眼神不善的姑娘和眼神更不善的小姨,還是放棄了。
臨行前我交待劉明耀把工程專案裡不是特別緊要又容易來錢的活分給我那幾個長輩們做一做,又去了趟邵科那裡。
邵科和王易正在家看毛片,聽我碰碰敲門聲以為是鄰居報警,嚇得手忙腳亂一番,等我進去,看見電視、vcd和錄影機餘熱未散,會心笑了:“雅興啊,西片還是日片?”
倆人一看不是警察,立馬精神了:“西片,要不要一起看?”
“不必了。”我心說這玩意我看得都反胃了,老子現在是純愛派,“跟你們說個事,其實是倆事,但合起來看又像是一個事。”
邵科樂了:“這麼多廢話,什麼事兒?不是來騙稿費了吧?”
“哪能啊……我這可都是乾貨……說真的,有興趣做遊戲麼?”
“做遊戲?”王易拿著錄影帶放進去又拿出來又放進去,想了半天,還是拿出來,“我們這兩下子最多彈琴賣唱,做遊戲?別逗了,我連貴一點的遊戲機都沒見過……”
我大手——不,是小手一揮:“賣唱就足夠了。現在有幾個開發中的音樂遊戲,其中有吉他類的,你們有興趣麼?”
邵科笑道:“你介紹的事兒好像從沒有過差的,當然有興趣,要什麼風格的?”
“藍調、朋克、金屬、電子噪音和民謠都要。”我發揮自己超常的記憶力提煉要點,“主流的東西多一點,節奏煽動性要強。整個活下來報酬大概在20萬上下。”
“媽的給我20萬我連人都敢殺了!”王易扯脖子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敢殺人似的,“什麼時候開始,哪裡的活?”
我低頭算了一下日子:“下禮拜,去瀋陽幹活,有人管吃住,遊戲製作人是個日本人,年紀不大。先能預付你們兩萬湊合用著,邵科,你覺得怎麼樣?”
邵科比王易冷靜得多,在那想了一下,先是問:“工作量怎麼樣?”
“40多首曲子吧。”我說,“有人協助你們。”
“帶上高康吧,他最近也閒。”邵科用手撩了一把自己的長頭髮,“三個人也熱鬧點,可惜張琛不太懂音樂。”
我笑:“你們請他白吃白住不就完了?”
邵科和王易都笑了,張琛吃東西時的悍猛深入人心。大家笑夠了,王易問我:“不是說倆事麼?就這個?”
我笑笑說:“還有一個事也是跟這個公司有關,他們想搞一次民間樂隊的音樂節,順便推廣這個吉他遊戲,你們打算參加麼?”
“音樂節?”倆人一起疑惑,國內官方性質的東西看多了都有點灰心,不知道說什麼好,“能行麼?”
“怎麼不行?”我說,“”像伍德斯托克那樣,找一片大空地做會場,人家演三天我們就改兩天,人家隨便打滾吸毒我們找警察幫忙維持秩序,我的意思就是想讓這個圈子多跟外界交流,或者自己多交流,你們覺得呢?”
善於抓住重點詞的邵科一下子敏感了:“行文,你……?”
我點點頭:“這個事兒是我提出的,他們公司同意了。”
“那個太陽電子?”
“對。就那個。”
“好啊,我去聯絡幾個樂隊問問,這種事兒大夥肯定有興趣。”
我點點頭:“沒關係,官方也會宣傳,得明年六月才能搞,你們先去搞遊戲吧,說不定將來還能去日本搞電子樂。”
王易對日本的電子樂嗤之以鼻:“媽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