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公事或是其他一切,我想要嘗試其他的工作。”
“你認為還能找到這種高薪的工作?”
一薪才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尊重。“
“我哪裡不尊重你?”
“你自己去想呀!”她真是愈說愈氣,真是奇怪,這個孟齊維總是能將她的另一面惹出來,會讓她生氣、讓她激動起來,完全不能冷靜自持。“有哪個女秘書要去應付上司多如牛毛的情人,還要提供保險套、還要……那算什麼呀?”
他眼睛突然一亮。“哈!你是在嫉妒!”他開始自得起來。
她眼前頓時興起紅霧。“嫉妒你個頭,是噁心!”
“若是你不想再做那些工作,以後不讓你做就是。”他舉起手,露出迷人的微夫,像童子軍發誓。“我保證!”
他這麼說,或許一年前,她可以接受,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要她冷眼看他繼續和其他女人交往,她一定會瘋掉,情願去死,或真的會忍不住將他給……“來不及了。”
聽出她話中的堅決,他全身一緊,笑容不再。“我不準!”他厲聲說道。
她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你以為我非得要你的同意與否,我才能不去工作嗎?辭呈這種東西是很形式化的。”她疲倦地說。
“我知道,但那是你欠我的。”他輕聲說道。
她瞪著他。“我又哪裡欠你了?”
他靠向她,她則不住地往後退,直碰到沙發,整個人毫不留神地跌坐下去,他則立刻伸手困住她身體兩側,臉和她平視。“因為你這條命是我救的,所以你再也不是自由之身。”明知道拿這個脅迫人是很差勁的事,但是隻要能制止她離開他,他什麼事都會做出來。
她的心突然毫不聽指揮地狂跳起來,她吞了吞口水。“我認為我已經還了,所以不欠你任何事。”
“對於你‘報恩’的事,我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露出惡魔似的笑容。
偏偏他這話勾起韓湄心中的最痛,她整個人有如陷落冰窖,原先的怒火消失不見,“她的”齊維!“走開!”她冷冷地道。
齊維臉上的笑容,頓時被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寒意給凍住,他緩緩退開,她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轉變,難道他真的說得太過火?
她站起身,將門開啟。“請你走吧!”她下逐客令。
“韓湄……”
她沒有看他,它的眼神落在遙遠的地方。“倘若你認為我沒有‘報恩’,我會再還給你,直到你認為足夠為止。”
他突然覺得很後悔,該死!索取恩惠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不過,我現在沒什麼心情報恩,所以得請你等一等,直到我有那個心情為止。”她轉向他。“所以請你先離開。”她以異常平靜的口氣說道。
該死!為什麼他有種感覺,一旦走出那扇門,也就等於走出她的生命,可是另一面,他也知道,她現在正處於臨界點上,若再逼她,一定會受不了,他慢慢走到她面前。“若是你遲遲不回來,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回來……報恩。”說完後,他深深看她一眼,便大步離開。
韓湄輕輕將門關上,整個人慢慢滑坐到地上,然後什麼都不想再去思考,她緩緩站起來,她要拋開這一切,還有——他!
失去的記憶,就像拼布一樣,一點一滴彙集起來。
過去一年的生活片段,漸漸地浮現出來,而且過去一年所產生的變化,也漸漸影響到現在的自己,包括生活習慣、價值觀,甚至感情。
他不再像過去一樣流戀花叢間,相反地卻過著清教徒式的生活,不是沒有女人主動親近他,只是再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他不想理她們,連碰都不想;為這種“反常”的情況,他氣忿不已,甚至為了證明自己雄風不減,硬是跟一個女人約會,可是才相處不到十分鐘,他便藉故開溜,他喃喃詛咒這種狀況,更氣那個害他變成這樣的禍首。
想起愈多,和韓湄相處在一起的記憶便鮮明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刺得讓他心底發疼,雖然很荒謬,但他真的嫉妒過那個“自己”,直到過去和現在再度融合。
韓湄已經失蹤近一個月,她只向家裡的人說聲要到處走走看看,便拎起簡單的行李離開了。初時,他差點就放下一切,跑去追尋她,但不曉得是什麼東西阻止了他,或許是因為他不想向自己承認,他需要她!
可是才一天沒見她,他整個人就不對勁,不僅情緒壞得要命,連公事處理上,也失去過去那份果決和明快,他一直告訴自己,這是腦傷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