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情感。
韓湄一人在家,靜靜聽著音樂。
路上行人匆匆過,
沒有人會回頭看一眼,
我只是個流著淚,
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如今我對你來說,
也只不過是個陌生人,
看見我走在雨裡,
你也不會再為我心疼。
兩行清淚,再度緩緩順頰而下,本來以為眼淚已經被哭幹,沒想到還是能夠那麼輕易流出,原本以為自己是那種放得下的人,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放不下她快瘋了!快被心中那種強烈的思念給逼瘋!
門鈴聲響起,將她帶回現實,她起身走進浴室洗把臉,清理過後才去開門,她不會讓任何人看見她那副悲慘的模樣。
當她見到來人時,頓時有如置身夢中;她暈眩地看著這些日子,緊緊縈繞在她心上、腦中的男人,他依舊那樣高大英挺,有那一瞬間,地想衝進他的懷中,緊緊抱住他,直到她看見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時,像被潑了冷水般,頓時清醒過來,他不是“他”。
她退了開來。“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是來退還這個。”孟齊維將灺的辭呈遞過去。
她沒有收下,只是轉身進到屋子去。“我不想再回去工作了。”
“為什麼?”該死!他不想聽她用那樣冷淡的聲音說話,他希望她能再用剛剛的眼神看著他,他肚子好像狠狠地被人揍了一拳,整個心都震動了起來。
“我已經很久沒碰公司的事務,已經沒辦法當個稱職的秘書。”她以務實的態度說道。
“胡說!真正的理由,根本不是這個。”他走近她,近到兩人只有一步之距。
她仰起頭,表情是冷漠的。“那會是什麼?”
他牢牢地盯著她,當他用那種充滿感情的眼神望著她時,她所有的自制,差點滑落,堪堪勉強維持住臉上冷漠的表情。
“我向你道歉,那一天我說的話太過分。”他向她低頭道歉。
她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收到法院通知?”
“嗯!”看到她的表情,他立刻急急補充:“即使沒有那份宣告,我也知道你沒有任何企圖,總之我那晚酒喝多了。”
“酒後吐真言。”她輕輕挖苦道。
“隨你怎麼說都行,不過不要因為這種‘小事’辭職”
她打斷他。“我真的不是為那些話辭職。”她退了一步,將距離拉開,發現和他站得那樣近,根本不能和他好好說話。
“是嗎?”他仔細看著她。“那為什麼?省省那套對公司業務不熟而無法勝任的說詞,倘若你是這種情形,那我是不是也要辭職,因為我和你一樣不熟。”
她抿緊唇,不發一言。
“告訴我真正的理由,你不是向來有話都會直說?”他故意激她。
她靜默半晌,然後抬起頭。“我不想再看到你。”她根本無法忍受再看到他,因為這不是地想見的那個人呀:“何況,任何人都可以擔任你的秘書,並非一定要我。”
他靜默一下,怒氣陡地爆發開來。“去你的,韓湄,你到底是怎麼想?過去一年所發生的事情,不是我所能控制,我也不清楚”我“曾經對你做了什麼、許過什麼承諾?如果你要我負責的話,請直接明說,不要像受了多少委曲似的躲起來,讓我成為罪人。”他開始踱步。“振君、張律師全都罵我,說過去一年你對我有多照顧,我應該要好好對你、報答你,但是老實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對我好,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維持現狀,在這種情形下,你為何還要一走了之?”
對他是現狀,對她卻是天翻地覆的大改變。“你不用對過去一年的事耿耿於懷,倘若記不得、想不起來,這些都沒關係,其實,你都可以將它看成……是我對你的‘報恩’。”
“報恩?”
“你救了我的命,甚至因此失憶,所以我的所為,全是為了”報恩“,如今你已恢復記憶,我認為我已經完成了我的工作,所以我沒有必要再留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平靜她的情緒,其實它的心好痛、好痛,要將過去的一切輕言抹殺掉,談何容易?但是她仍硬起心腸,用強裝出來的堅強繼續說道:“何況,我老早就不想再為你工作,在出事的那一天,我本來就要向你提出辭呈……”
這話實在太傷人。“你是說真的嗎?”他冷冷地道。
“……真的。”她看著他。“我不想再為你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