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是故意的。他知道我的軟肋,為了防止我給他戴綠帽子,用了這麼卑鄙的方式讓我為他保留我的身體。這些個印跡褪得差不多時,剛好也是我和他賭局的截止日。
七天,像是個定時炸彈,每時每刻都用鮮紅的數字提醒我,剩下的時間還有多少。我不是拆彈專家,紅線藍線不曉得剪哪根。感覺每分每秒都在變幻,每分每秒都是無常。有人在我的死穴上跳舞,而我卻毫無辦法。我只好先做一隻鴕鳥,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把我炸得面目全非,粉身碎骨,至少我還快樂了七天。
我衝了個澡,穿上了長袖長褲安全版的睡衣,就著潮溼的被子睡覺。好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
我聽見溫嘯天進了屋,又走了出去。我睡了一覺,也不知這覺睡了多久,看窗外的天色仍是漆黑,就又聽到溫嘯天推門進來的聲音。我裝睡不醒,感到身上的被子被換成了暖和乾燥的一條,有著A市獨有的乾爽,讓人安心,就裹著被子入睡了。
再次醒來時,窗外已經晴空萬里。遠處海天一色,近處海鷗盤旋,海浪一浪接一浪地拍打著白沙,美好得像是遠離了人間。
我開啟隔壁房間門,看見衣架上掛著一件溫嘯天的外套,想來是他的房間。床鋪被收拾得很妥帖。我摸摸被子,是潮溼的。正琢磨著溫嘯天大半夜的是從哪裡搞到的幹被子,便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吹風機,想著溫嘯天昨晚忙碌完還舉著個吹風機把整床被子給我吹乾了,心裡不禁湧過一陣溫暖。
下樓時,我聞到了一陣飯香。溫嘯天穿了一套嫩黃的puma運動衣,正慢慢地攪拌著鍋裡的粥。
我看著這身嫩黃,讓我想起十年前我們倆在網球上穿的情侶衣,不由走過去,從後面輕輕抱著溫嘯天的腰。
溫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