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回來,屆時金城國的人如果生氣,在公主的美貌面前也不會變成軒然大波。
但是眼看戲做得越來越真,金城靈明明看穿她是假的,卻還是真的開始大辦婚事,丞相那裡也遲遲沒有回應,到底她該怎麼做?怎麼做?
“我送你的那根金簪呢?”金城靈在她的頭上沒有看到金簪的影子,“怎麼不戴上?”
“我向來不喜歡這種東西。”她指了指床頭的梳妝枱,金簪就放在抽屜裡。
“別人送你的東西當然不用理睬,未來夫君我送的東西怎麼可以不要?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他找到那根金簪,笑著將簪子別到她頭上,還不忘威脅,“不許拿下來哦,否則就視為你對我的不忠。”
她本來是想把簪子拔下來,但聽他這麼一說只好作罷。
“走,我帶你去看看新房。”他拉起她,直接走向他的寢宮。
原來他把新房就安排在逍遙居的對面。在清新雅緻的逍遙居對面佇立著一座華麗的庭院,到處皆張燈結綵、披紅掛綠,讓本來對這裡頗有好感的令狐清清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麼佈置成這個樣子?”她喃喃自語,卻被他聽到。
“怎麼?我親愛的未來老婆大人不喜歡新房的樣子嗎?”他的眼珠轉了轉,拍拍自己的腦門,“也好也好,佈置新房的事情本來應該先徵詢老婆大人的意見才對。都怪我太武斷了。那麼,清清啊,這間房子就交給你打理吧。”
令狐清清看他鬼笑的樣子,忽然心頭一動,問道:“若是我動了這些陳設,你不會反對吧?”
“為了博老婆一笑,我又怎麼會有怨言?”
她展顏而動,“那就多謝夫君成全,我就不客氣了。”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可以買,金城靈一定要買它三百斤。
眼看著丟在他腳邊的東西一件多過一件,幾乎堆成了小山,他的眉心就一皺再皺,幾乎成了萬里山丘。
“這掛琉璃錦帳的顏色怎麼選了深紫色,和房間的其他顏色不配,摘下來換了,換成藍色的就好。
“這張包金如意玲瓏桌太大了,擺在臥室裡人就沒辦法走路,還容易碰傷,去換張黃木圓桌。
“這幅百鳥朝鳳圖畫得並不好看,我記得我現在的住處有一張是墨荷聽雨,還是掛那一幅吧!
“這有這盆玉陽金蘭是喜陰的,最怕風吹日曬,應該搬到旁邊的蓮花池邊的大柳樹下面……”
金城靈的耳朵裡不時飄來令狐清清的俏語聲聲,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公主啊,你再改來改去這裡就不是新房而是靈房了。”
“新婚當前,夫君怎麼可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她靠在窗邊,柔柔地拋給他一記媚眼,心中卻在想,若這也是他試探自己的計謀,不如將計就計,也折騰他一番。
“這床鴛鴦戲水霞翎紗被太豔麗了,有沒有玉百合的圖案?”
見令狐清清又要往外丟東西,他急忙跑進去阻攔,“不行不行,其他的你要換就換了,這床錦被可是我家祖傳,歷代金城君成親之時都要披在新床上。”
他摸著上面的絲緞面料,“你看這被子雖然歷經百年,卻彌新如昔,看這繡工,這顏色,可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寶貝,拿萬兩黃金來我都不會換的。”
“祖先留下的未必就是最好的,該換就應該換。”她執意要換,他則堅決不肯,兩邊對峙讓在場的宮女們非常為難。
金城靈使了個眼色給宮女,那些人立刻很識相地退下去。
“清清啊,我不是不聽你的話要出爾反爾,只是這次大婚不僅是我金城國矚目的婚事,也是整個聖朝和其他兩國同時關注的大事。你這麼改來改去,一點喜慶的氣氛都沒有了嘛。”
“怎麼會沒有呢?”令狐清清一指外面,“那些碩大的紅燈籠和綵綢我不是都為你留著?”
“但是這床被子的作用你不知道,如果換掉它,新婚之夜就會全無意義了。”
“這床被子還有什麼作用?”令狐清清困惑地翻看了一下,沒看出有什麼特別。
“當然有特別啊,這上面繡的是什麼你應該看得出來吧?”
“鴛鴦戲水嘛。”新婚的洞房裡都難免會看到這麼一幅畫,雖然覺得俗濫,但也不可否認在這種特殊時候,只有這樣的圖案才最“言簡意賅”。
“既然看出來了,你怎麼還會裝不明白呢?”金城靈的手在不經意間襲上她的唇,輕聲呢喃,“說來好笑,眼看你都要成為我的妻子了,我們之間才只是拉拉小手這麼簡單,說出去多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