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小人了。他就像臨死赴刑場的義士,我則是最惹人恨的叛徒牆頭草,被他凜然正義的氣概面前不由自主慚愧地低下了頭。
愣了半晌我才知道說:“不能做你的女朋友很對不起,你……會找到很好的女孩子的。那件事要是太麻煩的話就算了,我就當沒認識過丁越。”
“呵呵,沒什麼對不起的,感情的事哪能勉強呢。”
他一轉性連人話也會說了?是不是我今天被伍月薇打擊得太慘,他要幫他的老戰友贖罪?
果然,夏長寧說:“這事是薇子整出來的,還讓我幫著她盯了很久。連我也被她矇在鼓裡。我也想知道這中間是怎麼一回事。回去吧,早點休息。”
總之是好事,這是我和夏長寧認識以來最友好和平的一次。如電影所演,我推開車門的時候應該飛起一片白鴿來應景。
才走幾步,他叫住了我:“等等,福生。”
我回頭,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從西服內兜裡拿出一枝玫瑰。玫瑰在他衣兜裡放久了,花蕾都壓得扁了。他極不在意似的伸出車窗遞過來:“聽花店老闆說這玩意兒叫一心一意,挺省錢的說法。反正也買了,送你的。”
他真誠的笑臉,清澈的雙眸,手上那枝蔫不拉嘰的玫瑰,都讓我驀然從心裡湧出一種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