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還沒褪去,林薰對許源吐了吐舌頭,柳敬亭趕緊忍住笑意。
“護士姐姐,一共有幾瓶?”
“5瓶,要兩三個小時,今晚回不去了,另外,這裡要留個人。”護士阿姨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楊麗璐的手,捏著酒精棉球來回擦拭,尋找血管。
“怎麼會突然發燒?”
幾人沉默了一會,林薰問柳敬亭。
“我也不清楚,本來正在讀書廳做翻譯,我看她臉色不對,就讓她回去休息,哪知道,她剛起身,突然暈倒了,哎,怪我。”柳敬亭自責道。
“居然忍著四十多度的高燒為你做翻譯,老柳,這份人情有點大啊。”許源提醒道。
柳敬亭苦笑點頭,道:“你們回去吧,等下要關大門了。”
許源抬頭看了眼鍾,道:“那行,這裡交給你了,有事就電話。”
“要不要等她過來?”林薰問。
“退燒藥都有催眠作用,估計要睡好一會。”
“那好吧,我們先撤。”
一直沉默的戴岸橋出門前,拍了拍柳敬亭肩膀,柳敬亭點頭回應,三人走後,柳敬亭對楊麗璐道:“好了,可以醒過來了。”
楊麗璐果然睜開眼,道:“你也走。”
柳敬亭沒有答話,笑道:“你先幫我翻譯一句臺詞。”
“什麼?”
“生猛啊,你的名字叫女漢子!”(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四章 詩和冠軍
高燒之下的楊麗璐雖然意識模糊,但心裡對周圍發生的事情是清楚的,柳敬亭扶她回公寓,許源叫車,柳敬亭揹她下樓。
當坐進來醫務室的車裡,在夜風的吹拂下,楊麗璐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一般來說,發高燒的人吹點冷風,會有片刻的舒暢和清醒,當然,這只是暫時的緩解。
楊麗璐清醒之後,仍舊閉著眼睛裝睡沒跟大家說話,原因很簡單,就剛剛跟柳敬亭那樣的親密接觸,實在太難為情,長這麼大,何曾跟一個男生這樣親近過?
“你在諷刺我?”
聽到柳敬亭“女漢子”的調侃,楊麗璐反問道。
柳敬亭搖頭,認真說:“你四十度高燒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做那麼大強度的腦力工作,完全擔當得起這個稱呼。”
楊麗璐沒有接話,臉上頗有得色。
“感覺好點了沒?”柳敬亭指著腦袋問,“頭還暈嗎?”
楊麗璐可能不太習慣被一個男生這樣關心,嗯嗯呀呀糊弄過去,問:“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看到你的睫毛在動。”
“所以說你這個人太狡詐。”
柳敬亭笑道:“既然能罵人,說明沒問題了。”
“我腦袋本來就比你好使,生病也贏過你。”
“噢,是嗎?”
“你不服?”
柳敬亭對楊麗璐生病這件事,本就心懷愧疚,這時自然是想方設法地轉移她注意力,幫她打發這些無聊時光,看到半仙同志如此鬥志昂揚,他很快有了主意。
“當然不服,正常情況下你比我厲害。我無話可說,畢竟你是半仙,可是你現在生病,怎麼說也是平手,或者我稍勝一籌,你覺得呢?”
“不服就比,廢話這麼多。”
“正有此意,怎麼比?”
“你是挑戰者,你來定。”
柳敬亭當仁不讓道:“我現場背十四行詩,你同聲傳譯。誰慢算誰輸,怎麼樣?”
楊麗璐不屑一顧,道:“我只能負責人地告訴你一句,你這是找虐。”
“呵呵,吹牛誰不會啊。對了,吹牛怎麼翻譯?”
楊麗璐瞪了柳敬亭一眼。道:“等下就知道誰吹牛。別囉嗦,開始。”
柳敬亭迅速調出莎翁的十四行詩詩集,示意楊麗璐自己這就開始,楊麗璐不耐煩揮手,聽柳敬亭念道:“我怎麼能夠將你比作夏天?你比夏天更美麗溫婉……”
楊麗璐輕鬆接譯道:“shall ;i ;pare ;theea ;summers ;day?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柳敬亭繼續:“狂風將五月的蓓蕾凋殘,夏日的勾留何其短暫……”
這首詩出自《莎士比亞十四行詩》。是第十八首,也是比較知名的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