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重新活躍起來,大家的談鋒也隨之高昂,從復古的校園建築聊到古希臘古羅馬的哲學流派。從古希臘羅馬再到啟蒙運動……
因為那位實力深不可測的柳敬亭一直話語不多,所以儘管大家談興濃烈,陳述的時候,對措辭還是進行了多番斟酌,生怕一個不小心。貽笑於大方之家。
眾人且行且聊,最後終於還是轉到大禮堂。柳敬亭略帶歉意跟大家道別:“昨天已經細細看了一遍。就跟大家走到這裡。”
七人紛紛客氣地說再見,他們對這個冠軍實在觀感不錯,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是待人處事謙遜平和,完全不是那種恃才傲物的調子,偶有幾句評論。往往一針見血,入木三分。
有才有德,如今又有了機會,再不開竅的人也知道此人的未來必然不可限量。所以跟他對話的時候,壓力有之,心底深處,未嘗不存著一個結交的念頭。
……
柳敬亭離開永珍,直接打的去了喬可麗的學校——陽光協和學校。
這個時候已經是暑假,學校正在舉辦夏令營,說是夏令營,其實還是替沒暑假的家長們照看孩子。
柳敬亭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給喬媽媽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喬媽媽接到柳敬亭的電話,既意外又高興,自從上次與那位少年童話作家見了一面之後,一向對人產生不了任何興趣的喬可麗,破天荒地畫了一幅柳敬亭的畫像。
喬氏夫婦認為這或許是個契機,但是他們又不好總是去麻煩柳敬亭,不料今天柳敬亭本人居然親自去看望自己女兒,這真是意外之喜。
喬媽媽掛了柳敬亭電話之後,立即跟喬可麗的負責老師打了電話,請她出去把柳敬亭接進教室。
這是柳敬亭第三次見到喬可麗,他本來以為眼前這位清秀的女孩已經把自己忘了,或者從來沒記住過,但當女孩看著自己的時候,他從那道眼神中發現了某種熟悉的內容,似乎她知道自己一樣。
“你好,我叫柳敬亭。”柳敬亭微笑著跟喬可麗打招呼。
喬可麗依舊盯著柳敬亭,但不發一言,旁邊的年輕女老師溫言道:“可麗,跟敬亭哥哥打招呼。”
喬可麗這才說道:“你好。”
柳敬亭點點頭,問女老師道:“她今天做什麼?”
“她個人只喜歡畫畫,不過我們會安排她跟其他同學一起做遊戲,引導她與別人交流。”女教師把柳敬亭當做家長派來的監視官,所以回答的特別官方。
柳敬亭又問道:“能單獨聊聊天嗎?”
“嗯,要問下她。”
“噢,”柳敬亭再次看向喬可麗,問道:“帶我去看看你畫的畫好麼?”
讓年輕女老師驚訝的是,喬可麗居然點了點頭。
喬可麗帶著柳敬亭到了自己的桌旁,柳敬亭看到桌上鋪開的畫紙上是一幅未完成的體育館,柳敬亭問道:“這是皮皮魯參加的航模比賽的體育館嗎?”
喬可麗看了柳敬亭一眼,用眼神回答了這個問題,柳敬亭靈機一動,道:“我也想畫一幅畫,可以嗎?”
喬可麗指了指畫筆畫板,柳敬亭一本正經地走過去,唸唸有詞道:“我要畫大花貓。”
喬可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說話,不搭理。
柳敬亭認認真真地裝腔作勢一番,然後開始動筆。
“我決定從鬍子開始畫起,嗯,這邊三撇,這邊三撇……”
喬可麗臉上開始浮現不以為然的表情。
“然後我再畫眼睛,鼻子……耳朵……”
喬可麗不易察覺地撇撇嘴,顯示出對柳敬亭哥哥的恨鐵不是鋼。
“最後補上身子腿和尾巴,大功告成。”
本就沒有任何畫技的柳敬亭在刻意之下,不出意料地畫了一個四不像,豬鼻子、大小眼、馬蹄、狗尾巴。柳敬亭自我欣賞一番之後,拿著“四不像”問喬可麗:“我這個大花貓畫的怎麼樣?”
喬可麗把頭微微一偏,無聲無息地、淺淺地笑了出來。
柳敬亭目的達到,心中開懷,臉上依舊裝傻充愣道:“怎麼了,我這花貓不好看嗎?要不你畫一隻給我啊。”說著讓開位子。
喬可麗默默地走到畫板前,拿起畫筆。
三分鐘之後,一隻活靈活現的花貓出現在畫紙上,柳敬亭失望道:“這麼快還這麼像,我感覺我畫的就是一頭豬啊。”
喬可麗低著頭。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漾開。
這個時候,一個小男孩跳到柳敬亭面前,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