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能找回羽音的人吧!”老人家若有所思的說。
富麗堂皇的大廳之中擺滿了各式的佳餚名菜,但凝重的氣氛讓人連動一下筷子的興趣也沒有。
大廳中只有三個人對坐著,分別是公孫昕和楊玉仙臉色相當難看的瞪視著一臉無辜又無奈的御史大人──“李傑”。
“你不是說只要我們拿出無射瑜,你就有辦法捉拿玉笛子的嗎?結果你不但人沒有捉到,連無射瑜都弄丟了,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御史大人,辦事如此不力,趕明兒只要我大舅子向皇上參上一本,包你連這小小的四品官都沒得做。”
楊玉仙一聽到李傑又讓無射瑜落入了玉笛子的手中,心中甚是氣憤,他早就看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御史大人不順眼。
既然是個沒有名氣的御史大人,那表示這個李傑該是沒什麼後臺,所以這狐假虎威的楊玉仙便仗著他的大舅子是國舅的份上,對李傑說話的口氣亦不甚客氣。
白守謙當然瞭解這楊玉仙的心理,是以對他的口氣一點也不動氣,反倒是有幾分看好戲的心態。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楊玉仙若知道他真實的身份是當今皇上的拜把兄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冷竹島的二當家已承諾會追回失玉,我想以冷竹島的勢力,兩位大人不會信不過吧!”白守謙裝出一臉恭敬,可是他話中挑□的意味不淺,表面上是恭恭敬敬,實際上卻用冷竹島反將了他們一軍。
這沒啥大腦又沉不住氣的楊玉仙自然聽不出其中的玄機,仍自顧的以為李傑是怕了他。
可是一向見識多、閱歷廣的公孫昕可沒這麼好矇混,他在官場上打滾了這麼長的時間,見識過的人何止上千,白守謙的話落在他耳中,自然分外刺耳。
“以冷竹島的勢力,只要一句話,我們哪有什麼意見?只不過我們希望不只是得回無射瑜,而是早日將這擾亂社稷的玉笛子緝拿歸案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公孫昕不愧是公孫昕,這席話講得是冠冕堂皇,連白守謙都不由得想暗暗替他喝采,要不是他早就對這個老狐狸有所疑心,相信聽到了他的話,也不免對他如此的心繫社稷而感動萬分吧!
“何止要緝拿歸案,像他這種強盜就應該就地正法,通令所有的人對此人格殺勿論。”
楊玉仙巴不得這玉笛子就這麼死了,一了百了,只要這玉笛子一死,那當年的事應該就此石沉大海,他也才能安心。
“玉笛子只是搶劫倒從未殺人,而且他一向義賊作風,若輕率的就地正法,恐會引起百姓之不平,是以屬下的意思是希望能經過刑部審理後再走其罪名,如此百姓也能心服口服。”白守謙捺著性子解釋。
開什麼玩笑!這玉笛子有可能是解開當年麟臺監滅門疑案的線索,就地正了法,那如何為狄伯父一家人洗雪冤情?
“御史大人說得倒也是,不愧是皇上御筆親點的,做起事來果然面面俱到,公孫老頭我深感佩服。”
“什麼!大舅子!你瘋了,要是……”
楊玉仙的話在公孫昕的凌厲眼光中散去,他才驚覺自己差點露了口風。
該死!這個不知道打哪蹦出來的小子真是太過份了,要是不找個機會好好的修理他一頓,他楊玉仙的面子該往哪兒擱?
“李大人,如果沒事的話,夜也深了,今晚我們不妨就此作罷,改日再詳談此事,不知李大人意下如何?”公孫昕客套的下了逐客令,以免講得愈多,這沉不住氣的楊玉仙真的露了口風而壞了大事。
面對這明顯的逐客令,白守謙縱然扼腕於不能多探些訊息,但也不敢太過於打草驚蛇,只好訕訕的對楊玉仙和公孫昕起身告辭。
不過今天這一行也不能算是一點收穫也沒有,至少他可以確定一件事要捉住這兩個人的狐狸尾巴,只有先從比較好解決的楊玉仙下手才是。
楊玉仙一待這個令他刺目的御史大人跟著門房出了廳門,終於忍不住出口的發表他的言論。
“大舅子,你難道不知道玉笛子留在這個世上對我們只有百害而無一利嗎?要是讓刑部來審,萬一抖出我們當年所做之事,那可不是好解決的。”“誰說我要讓刑部來審了?”公孫昕冷冷的說。
“可是……”
“寵中的鳥總比天上的鳥好對付吧!畢竟無牢中的意外誰也不能預料,不是嗎?”
“大舅子的意思是……”這下楊玉仙總算回過神來了,“真是妙,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只要捉到了玉笛子,要殺他根本是易如反掌。”他愈想真是愈快意,他就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