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
李元熙點點頭,繞過了鳳臨淵向城郊北面走去。王行先是看了看馮君彥,再看周白馬和鳳臨淵,不禁失笑,搖了搖頭。
李元熙和鳳臨淵兩人走在隊伍最前,這時鳳臨淵捱過來道:“有沒有什麼事要請我幫忙的?”
李元熙目不斜視,道:“有。”
鳳臨淵笑眯眯地等著李元熙說下去,李元熙道:“待會幫忙挖坑就行了。”
“你在開玩笑吧?”
“是啊。坑早挖好了,等你跳下來呢。”
鳳臨淵不笑了,道:“真的沒有我的事嗎?”
“有。”李元熙說完,搖了搖招魂幡,大聲道:“羅織娘、羅織娘、羅織娘……”
鳳臨淵嚇了一跳,不滿地道:“說話不帶這樣喘氣的。”
“李敖若上書請求立嫡為世子,請大皇子在皇上面前替李元俊美言幾句。”
鳳臨淵聞言愣了一愣,但隨即笑道:“我明白了,原來你也有這樣的打算啊。”
“什麼意思?”李元熙問。
鳳臨淵嘿笑一聲,湊到她耳邊道:“大皇子欲促請群臣上書,請皇上立二皇子為太子。不過嘛,有小道訊息說,二皇子得了陽事不舉之症。”
李元熙被嚇了個結實,驚訝地看著鳳臨淵,心想他怎麼講起這種絕密的事情來了。鳳臨淵也不忌諱人多口雜,故我道:“這真是異曲同工之妙啊。”
第九十章、簷上簷下
送葬的隊伍行了半個時辰到了墓地,待祭祀過後,李元熙和馮君彥作最後的拜辭儀式,然後將靈柩吊下墓壙,按序排列好隨葬品後,立銘石於墓壙門內,並由李元熙掩戶,灑上第一撮土壤。
這第二撮土本應由家屬的妻子也即現在準備扶正的馮君彥撒上的,李元熙也示意馮君彥上前來做。鳳臨淵見了十分不快,但沒有理由開口阻攔。
這時撒土的順序就不是與織夫人有關了,反倒是誰靠得前,誰就是跟李元熙關係更緊密似的。這裡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對李元熙有些想法,其他人怎麼想鳳臨淵自然不知道,但他自己嘛,總是想向別人證明李元熙是他的。鳳臨淵忍不住琢磨——最大的競爭對手,似乎就只有王行了。
王行正要上前撒土,鳳臨淵立即道:“我們這是要逐一上前嗎?這個順序怎麼排?元熙你給個說法吧。”
李元熙不知他的真實想法,對參加送葬的幾人拱了拱手,道:“多謝幾位前來為家母送葬,元熙感激不盡。這個順序嘛,這個、怠慢了誰也是元熙的不是,不如就請各位一起上前吧?”
鳳臨淵見大家都爭不著這個先,暗笑了一聲,點頭率先走到墓壙前,趁著這個時機,也不等王行和周白馬了,自己就先上前撒了把土。王週二人見了也沒有什麼表示,沉默地上前照做了。工人上來覆土,過不了須臾便堆好了墳頭。
李元熙帶著馮君彥朝著新墳叩頭哀哭,他們心情太沉重,現在反倒哭不出來了,只能乾嚎。但卻因為與香燭靠得太近,李元熙被煙燻了眼睛,眼淚一個勁兒地掉,鳳臨淵一旁正要上前,馮君彥已經擋在了他的前面並將自己的手帕遞到李元熙手邊。
鳳臨淵皺了皺眉,當下便頓住了腳步。見李元熙說了一聲“謝謝”,用手帕擦了擦眼淚。
“沒事了吧?怎麼樣?”馮君彥淡淡地詢問。
“已經好多了。”
鳳臨淵心想,他們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好的?
這些不過是小小插曲罷了,之後李元熙又於墓左祭奠后土,既畢,她便和鳳臨淵等人拜別,和馮君彥一起奉了織夫人的神主歸家去了。待回到家中,李元熙便命人燒湯沐浴,準備沐浴畢後再進行虞祭。
離開了隊伍的周白馬很不放心李元熙,幾日不見,李元熙看起來好不憔悴,不禁想要關心她一下。這一關心,就不知不覺地跟著她來到了王府後門。等到她和馮君彥從後門進去,他方才清醒過來,左右一看,不禁失笑半晌。什麼叫做“神魂顛倒”?還沒搞清楚對方是不是個女人呢,這會兒就已經這樣了,這就叫做“神魂顛倒”了吧。
周白馬轉過身往回走,剛走出小巷沒多遠,忍不住又頓住腳步往回看。正猶疑是不是要偷進王府看看李元熙,便突然看見一人從小巷裡快步走了出來。周白馬目光一凝,這人不就是李元熙的“妾”嗎?
剛才一路送葬,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李元熙身上,根本沒留意這個所謂的“妾”,這時一打量,他便察覺出不對勁了。不是因為這人身材比普通女子高大,而是因為她行走時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