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完了再去問清志把人安排在何處,清志回說將人安置在主屋左邊空置的耳房上。那耳房跟李元熙住的屋子相連,夜晚連說句夢話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對李元熙來說極度不便,李元熙就一直讓人空著。如今清志卻將人安置在那裡,不是給她找不自在麼?萬一換衣服的時候讓她撞見,那可就麻煩了。
李元熙沉色瞥了清志一眼,撂下一句“你們今夜且放輕鬆玩玩”便獨自回房了。清志總算看出了主子的不悅,便以眼色求問清輝,清輝嘆氣說:“你不會用眼看麼?算了,爺都不要求你什麼了,我還能咋地。”說罷堆滿了笑容湊上席面要敬紫鵑濁酒一杯。
一夜無話。這一天六月十五,王府裡的人起了個大早。卯初(凌晨5時),元熙、元俊兩人和百官一道在宮門開啟時隨隊伍進宮。因皇帝要處理政事,他們與其餘一同應邀的人由太監引到御花園偏殿內等候,等皇帝處理完政事,就當接見他們了。
到得偏殿,太監宮女紛紛奉茶而出,元熙二人坐定,才有閒情去張望其餘人等,這一望不禁感嘆果然都是少年俊彥。這些人中年紀最小的看起來十五六歲,最大的不過二十三四,統共四十人。李元俊似乎人緣極好,剛落座後不時有人過來寒暄。等人離開後,他對李元熙介紹,這裡大多都是太學院的學生,其餘的一部分已經致仕,一部分則是勳貴世家子。因為交際的圈子有所不同,李元熙只認得其中一些。
“你們兩個來得好早。”聲音從旁邊傳來,隨後聞見一陣令人心悸的麝香,李元熙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一人來,忙轉過頭去,果見鳳臨淵笑眯眯的站在跟前。他身旁還站著劉敏之,元熙元俊見了連忙起身相迎。寒暄過後,劉敏之道:“我聽臨淵說,三姐已經知道了女服跳舞的事啊。”
李元俊奇道:“怎麼都知道了啦?”狐疑的看向鳳臨淵,“鳳大哥,你是從哪裡打聽出來的啊?”李元熙忙說:“是我告訴他的,昨天他恰巧到寶月樓用膳,閒聊的時候提起過。”
鳳臨淵抿嘴一笑道:“那你們倆還要不要跳?”李元俊忙擺手,想起罰抄捱餓的事,心有餘悸地說:“不了不了,我哪裡還敢啊。”李元熙一旁附議。
“你們兩兄弟端的膽小如鼠,算了,若是不敢,我也不能勉強你們不是?”鳳臨淵恥笑道。李元俊不堪激將法,當下就不幹了,嚷道:“我們才不是膽小呢。做就做,難道還怕被責罰不行。那事兒繼續。”
“真的繼續?”鳳臨淵似笑非笑地問,瞟了李元熙一眼。李元熙懶得理他,不過仍賞臉的哼了一聲,李元俊見她不反對,更加毫無顧慮:“當然要繼續……不讓孃親知道就是了。”劉敏之聞言搖頭失笑,鳳臨淵則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嗯~不過想想,男子未必能做到像女子一般輕盈曼妙,跳起舞來極有可能會讓人倒胃口啊。我對你們的期望不高……”
李元俊遭到挑釁,立馬就要跳起來跟他叫板。還未開口,一旁李元熙插口說:“我聽聞這次賞花宴,名義為考察京中官宦子弟,實則是要為公主挑選駙馬。對於這個傳言,你們是怎麼看的?”李元俊似乎是頭一次聽聞這個事,忙問:“怎麼還有這種事麼?你是聽誰說的?”李元熙笑道:“聽臨淵說的啊。”
鳳臨淵聞言會心一笑:“這事情若是真的,我們四公子之中就數你最有可能成事了。”見李元俊一臉不解,便解釋道,“我是公主的叔叔,自然排除在外。敏之本身早就訂了親事的,而元熙,他說近日也要納妾了,聖上必不會選他。只有你六藝出眾,鶴立於雞群,不選你選誰?”李元俊茫然道:“可我並沒有這個心理準備啊。”
“只是有這麼一說,也不定是真的。不過我得先告訴你,我這個侄女兒最是溫柔可人了,就是性子太弱,要真是你的話,你可得對她真心的好,不然我可不放過你。”鳳臨淵笑說,一面挨近李元熙,“元熙,這我們可就是親上加親了。”李元熙不語,只叫元俊別想太多,平常心對待就是。李元俊本來因為鳳臨淵的形容,已對這個公主有了些別樣的憧憬,對待會兒的考察多少生了些緊張,聽她這麼一開解當即調整心態,心情放鬆了許多。於是朝她展顏一笑,略帶一絲感激。
劉敏之瞧著李元熙和鳳臨淵形狀親密,不時還能察覺到有眼神的交流。忽然有種兩人聯袂算計了李元俊的錯覺,皺了下眉,才又復微笑。他說:“瞧你這話說的,像是真的一樣。你們這麼公然議論皇女的婚事,未免太過孟浪了。”劉敏之白了鳳臨淵一眼,彷彿在傳遞著某種資訊。
鳳臨淵卻道:“哈哈,你也未免太敏感了吧,大家不過是聚在一處私下說說而已,你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