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十分高興,說能提出這種見解的人,便是國士也做得。他賜下了這許多金銀珠寶給你,還叫我明日帶你入宮覲見。”
“這個做法好。”蕭文卓眼睛一亮,“回到西陵我也稟明父皇,讓他召林姑娘往西陵走一轉,感謝林姑娘為西陵國所做的提點。”
“子翼兄,文卓兄,請受天野一禮。”袁天野站了起來,向沈子翼和蕭文卓深深作了個揖。
沈子翼瞪了袁天野一眼,避開他這一禮:“這是小竹見識不凡而應得的榮耀,關你什麼事啊,要你行什麼禮?”
“小竹馬上就會成為我的逸王妃。夫代妻行禮,天經地義。”袁天野一本正經地道。
林小竹聽得這些話,臉色微紅地瞪了袁天野一眼。她現在已經想明白了沈子翼和蕭文卓的用意。她一路來在車上說的那些話,並沒有任何私心,只希望能讓這些皇子開拓思路,從而造福於百姓。卻不想沈子翼並沒有把這些話變成自己的政見,而是署上了她的名字。他的用意就是想為林小竹造勢,想為她贏得一個賢能者的名聲。這對出身並不高貴的她而言,是最能提升身份地位的捷徑。
她抬頭望著沈子翼和蕭文卓,心裡十分的感動。沈子翼這是怕她表面上的身份地位太低,嫁給袁天野時會受委曲嗎?而蕭文卓開始因私心對她有些看法,一旦拋開了那點私心,真心傾服在她的言論之下後,便也開始全心全意地維護自己。
她站起身來,真摯地向沈子翼和蕭文卓施了一禮,道:“多謝沈大哥和蕭大哥對小竹的愛護。只是小竹一路所言全憑推斷和臆想,並沒有作實地考察,而且見識淺陋,幼稚可笑。二位兄長忽有感悟,從中得出治國之策,那是二位兄長的本事,怎麼能署上小竹的名字,把功勞讓給小竹呢?這讓小竹如何敢當?”
沈子翼正色道:“小竹莫要妄自菲薄。我雖然從小不喜歡政事,但受到的皇家教育、還有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些治國之道。你所說的那些,是幾百年來治國者都沒有想到的問題。我父皇看過你的建議之後,連呼茅塞頓開,大獲裨益,說如果你願意,南海國當以國士之禮待之。一國之君豈有戲言?小竹你再要自謙,豈不是說我父皇沒有識人之明?”
“這……”林小竹抬起頭來,無奈地看了沈子翼一眼,“既如此,賞賜我就厚顏收下來了;國士之禮,愧不敢當。”
她不是矯情,而是確實是覺得自己說的那些言論,不過根據前世的見識隨便說說,她又不是經濟學家,所說的這些就是泛泛而談,三位皇子當成閒話聽聽就算了,哪裡當得起這麼高的評價和禮遇?這讓她感覺自己頗有沽名釣譽之嫌。但沈子翼都說到南海國的皇帝的識人之明上來了,她便受些物質上的獎勵好了。
沈子翼見林小竹接受了獎勵,高興地道:“記得啊,明日需得呆在家裡,宮裡自有人來傳喚。不過你放心,我會去那兒陪你的。”
第二日,果然有人來傳喚林小竹,林小竹坐了皇裡派出來的輦車到了宮裡,跟沈子翼的父親、南海國的皇帝沈曦見了面,在他的問話中,進一步地提出了許多觀點。沈曦驚詫於林小竹的從容氣度和才氣,對她越發的看重,又賜了一件一米多高的紅珊瑚,這才著人送她回來。
“下午沒什麼事了,我帶你去見兩個人。”中午吃飯的時候,袁天野道。
“誰?”
袁天野笑笑:“見了面你就知道了。”
見袁天野賣關子,林小竹也不追問。不過她很好奇,袁天野既說見了面就知道了,那豈不是說明,那兩人她是認識的?會是誰呢?
吃過飯,兩人便上了馬車,袁十驅車直奔鬧市,最後在一家酒樓面前停了下來。
林小竹下了車,抬頭看著高達三層的酒樓,念道:“得月樓。”
“走吧,進去。”袁天野攜了林小竹的手,直往裡走。
“客官,裡面請。”一個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
“給我個稍大點的包房。”袁天野吩咐。
“是,客官樓上請。”小二領著他們上了樓,到了三樓開了一間包房,給袁天野和林小竹上了茶,這才問:“不知客官想要吃些什麼菜?我們這裡有……”
袁天野打斷他的話:“灌湯黃魚,油燜大蝦,就這兩道,去吧。”
“是。”小二滿臉鬱悶地退了出去。這兩人穿著講究,還帶著三個穿著同樣不凡的隨從,卻只點這兩個菜,當真是摳門。不過,這兩人倒也會吃,專點咱得月樓的招牌菜。
菜很快便上來了,袁天野遞了筷子給林小竹:“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