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淺淺浮起的笑紋輕輕的斂了幾許,低磁的聲音中帶著可以融化冰雪的溫柔低暖,“有的時候,該放下的時候如若你放不下,便是寸步難進,許你三日,幽原之事便是三日方好,如今已五日方才辦妥,只得證明這樁舊怨又添新恨罷了,你去煙雲閣為渺煙抄一遍經書靜靜心吧。”
“是,公子。”
彎腰一禮轉身退了出去,立在船頭,韓青衣迎著微風,微一抖袖便消失於碧綠的清波當中,絲毫痕跡不曾留下。
當一縷清風拂起白色的紡紗帶起一片雲浪的時候,倚著軟枕的夜獨舞那微彎的嘴角慵懶中浮起一抹柔軟,慢慢闔上眼簾,沉沉睡去,春日正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獨舞妖嬈
夢中情,誰知。
夜深,暗消凝。
暗中渡白雪,情堪以深。
撫柳哀嘆,細水長流,夢中情繫誰人知?
憂愁難忘,唯有杜康,方解心中惆悵。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吾情獨舞若妖嬈,飛蛾撲火再不惜。
世間道德且無常,心繫郎君上九天。
這是小弟贊助的,我也加上來了。
002——初識鷹飛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伴著一道清朗的聲音,寒水邊上遠遠的走來一年輕男子,肩上擔著一根釣杆和一個碩大無比的網兜,揹著夕陽的臉讓人看不清晰具體的輪廓,但是那悠閒自在的腳步卻顯示出了他右手的魚簍裡面一定收穫極豐。
“鷹飛,今天收穫不錯啊。”手裡抱著一個酒罈子的漁家打扮的中年漢子滿臉笑意的衝著正悠閒散步一般的男子呲了呲牙。
揚起了比夕陽還要耀眼的笑容,鷹飛抖了抖肩上擔著的釣杆和網兜的杆子,“是啊,比昨天多了十幾尾呢。”
噢,一聽到鷹飛的話,養船的漢子一巴掌拍了過去,“好小子,你行啊,今兒個看樣子你又能海吃一頓了,錢爺他老人家還在店裡頭沒走呢。”
錢喜海是雪寒峰下寒水南岸李家集這一帶有名的漁販子,不僅價格公道而且人緣極好,所以一般私下出漁的都會把自己網來的魚送到他那裡的。
“李二哥,那我先走了,省得太晚了,錢爺回去了。”
李二看著那消失在人群中的夜鷹飛笑笑的抱著自己的酒罈子上了自己的漁船。
別看鷹飛年紀小,才十五六歲的模樣,可是那比同齡人要高出一頭多的身高與常年曬在烈陽下的健康膚色卻讓時常跑這邊來網魚的養船漢子們佩服不已,這孩子很要強的,好似打記事起就一直在這邊勞作著,就算是父母過世了,也從來沒有人看見過這個孩子叫一聲苦,叫一聲累,總是揚著一張燦爛的笑臉過著每一天清苦的生活。
鷹飛拎著手中的漁簍朝著錢喜海在這邊租住的一處門房走了過去。
錢喜海不是南星人,但是卻在李家集這邊混了大半輩子,也可以說是李家整合就了他錢喜海。所以雖然不住在這邊,但是卻天天都會在下午呆到掌燈的時候方才坐著自家養著的渡船離去。有的時候遇到漁季的時候,甚至還會在這邊住上十天半個月的。
伸手敲開了錢喜海家的柵門,鷹飛看著那坐在院子當中正乘涼喝著清茶的錢喜海把手中的魚簍一邊交給一旁接貨過秤的人,一邊衝著錢喜海打著招呼。
可是打他一進門,坐在錢喜海對面的藍衫公子卻讓鷹飛不由得微眯了一下眼。
相貌英俊,氣質不凡,一身藍衫整潔利落,頭上輕挽絲巾,肋下一柄帶穗長劍,看著他那端著茶杯的瀟灑神態,不由得讓鷹飛多看了兩眼。
好似感覺到了鷹飛的關注,年輕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朝著鷹飛也瞧了過來。
上身的短衫衣袖挽到肩下,露出一雙並不粗壯但是給人一種很結實感覺的雙臂,一條灰色的褲子也挽到了膝蓋的上面,鷹飛有一雙很修長的雙腿,鞋上登著一雙剛換幾天還算利整的草鞋,可是當年輕公子看到夜鷹的臉的時候不由得凝神了幾許。
那是一張很年輕,但是卻不稚嫩的臉,確切的說被陽光曬得微微泛著古銅色的臉很英俊,但是一雙英氣十足的眉毛卻總是微彎著,伴著那咧開嘴的笑容總會讓人有一種很是招人喜歡的感覺。
錢喜海看出了藍衫公子斂眉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探詢,朝著鷹飛一揚手,“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