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子怎麼不懂了?”信朝陽意味深長的一笑,“娘子當初才進藥界時是怎麼做的?”
初進藥界惶惶,最要緊是立威樹名……
“什麼歪道理……”顧十八娘橫了他一眼,“橫豎在你眼裡,你兒子就是沒有錯的……”
信朝陽放下茶杯攬著她笑,“娘子你莫急,孩子要慢慢教……”
顧十八娘瞋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掙開。
“這幾日應酬累了吧?”她起手揉了揉他的額頭,問道。
“好酒好菜,絲竹歌舞,醉臥美人膝……”信朝陽笑道,“怎麼算累?”
“越老越油腔滑調了……”顧十八娘橫了他一眼道,忽的輕嘆一口氣。
“怎麼了?”信朝陽抬手撫她簇起的眉頭,“阿魏你別太操心,我有分寸……”
“不是……”顧十八娘輕嘆道,“這孩子,在製藥上沒興趣……”
“他才多大……”信朝陽笑道,“且不說別人,你又是多大才進個行當的……”
“那不一樣……”顧十八娘搖頭苦笑,不一樣,對她來說,製藥不是興趣,而是命之所繫,這就跟飛將軍李廣誤以為猛虎襲來所以夜射箭入石,但事後卻不能一般道理。
“娘……”
一聲幼童的喚聲從裡間響起。
夫妻二人忙向內而去,掀起簾子,見床上坐著一個不到三歲的女童, 手裡拿著一本書,抬頭向這邊看過來。
“扁豆你醒了?”顧十八娘問道,對這場景似是已經見慣了,“要喝水了是吧? ”
這是顧十八娘從蘄州回來產下的女兒,小名喚做扁豆。
“跟阿魏相比,扁豆倒像是大孩子……”顧十八娘笑道,一面去給她倒水,“真讓人省心……”
“扁豆在看什麼?”信朝陽走過去,坐在床上,將粉團般的女兒抱在懷裡,看著她手裡的書,見是一本藥書,知道顧十八娘有時候會拿藥書當故事講哄她睡覺,便笑了,“扁豆認得字了?”
扁豆搖搖頭,用胖乎乎的小手指著書上的一株草藥的圖。
“扁豆看圖……”她奶聲奶氣的說道。
“哦,扁豆認得這是什麼?”信朝陽笑道,一面接過顧十八娘遞來的水喂她吃,一面隨口問道。
“甘遂……”扁豆答道。
“那這個呢?”信朝陽笑著又指道。
“千里光……”
“這個呢?”
“腫節風……”
“一支箭……”
“車前草……”
隨著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