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宮中財物?哼,莫不是簫司樂公報私仇,在報當年玉樂正告密你私逃金宮之仇?”
看來,玉清泉是她的人。她現在可謂在後宮隻手遮天,自然如此囂張。
我輕笑:“哦?看來彩陶大宮女知道很多啊。玉樂正,你是否也是如此想的?”我看向玉清泉,她輕笑不語。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是,簫司樂這樣做,不妥吧?”彩陶依然在為玉清泉說話,“簫司樂如此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今後如何服眾?”
“本司樂服不服眾無須你彩陶大宮女擔心。倒是玉清泉偷盜的東西,可不一般。玉清泉。”我看落玉清泉,玉清泉垂臉依然孤傲,我也不急,含笑道,“如今寅國與聖龍已經長久和平,只怕你這磬……晚上用不著敲了吧。”
立時,玉清泉身體一怔,孤傲的神情中,透出一絲慌亂。沒想到還真是敲磬傳信。當初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她那有一下沒一下的磬聲更像電報與密碼。
“玉清泉,在本司樂未想到如何處置你之前,入獄後切記不可亂語。否則,誅連家人,本司樂就幫不了你了。”我希望她能懂,她也應該能懂。我不知獨孤翼會如何處理這顆棋子,但是若按墨刑的分析,必會除掉。
我雖然因當年出賣之事討厭她,但也不想看到她被人殺害。沒道理恨一個人就得把她弄死。間諜這種事,只有演起來,才知她內心的掙扎與痛苦。心中對她也有一些同情,趁龍墨焎還不知道,寅國的人尚未動手,將她逐出金宮便是。
彩陶的臉上陰雲籠罩,似乎我不將她放在眼中讓她極為不爽:“簫司樂,這私密局現在由本大宮掌管,今日你若不說個清楚明白,本大宮不會讓你在這裡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大宮女。”玉清泉垂臉下跪,身上已無半絲抗爭之意,只有無力的認命,“玉清泉認罪。”
“你!”彩陶瞬間臉色蒼白,我微微點頭,沉語:“來人,押玉清泉入獄!”
玉清泉不再說話,大家則是滿臉狐疑。
“玉清泉你!”彩陶氣結,氣血上湧,對我拂袖,“簫司樂!咱們皇上那兒見!”
“哼。”我輕笑,“好啊,本司樂倒要看看你彩陶在皇上面前有幾分分量。難不成你還想滾上皇上的床,獨寵後宮嗎?!”我知道我嘴賤,要嘛不說,一說必會得罪人!可是,我現在已不想再龜縮,既然金宮不會久留,何苦憋屈?
“你?!”彩陶的臉瞬間漲紅,惱羞不已。
身旁的宮女有的竊笑,有的白眼。在金宮那麼久,即便從從未算計他人,難道還看不懂這些女人的表情?
“喲!”我故作驚訝,“看來彩陶大宮女喜事快近了。皇上登基,一直後宮虛空,彩陶大宮女當初又立下大功,揭發我簫家謀朝篡位之事實,皇上非得封你一個妃不可啊!”
“簫滿月!”彩陶已經是失聲尖叫。我依然笑得春風拂面:“看來本司樂又有的忙了。”我轉向眾樂女,不再看氣急紅臉的彩陶,沉聲道:“駿王大婚在即,速去排練,不得偷閒。都去吧!”
“是,大司樂。”在眾人齊齊的高喊中,我傲然而立陽光之下,身旁是氣惱而去的彩陶。彩陶,當年這個皇帝大叔的眼線,後又成為龍墨焎的內應。相對於至少還幫過我的玉清泉,這彩陶才是可氣之人。
在眾人退下之後,我招來了降職的梁樂正。我知她心裡不服,但她是比晴姨更為狡猾,更會審時度勢之人,故而,即便她心裡恨我要死,也會咬牙對我阿諛奉承,恭喜道賀。
我便正好向她瞭解我不在金宮這段期間發生的一切。
果然,彩陶成了表面上的金宮御寵,常常被招幸。但是,也有傳言說常常聽到彩陶痛苦的呻吟,第二天,彩陶身上便會有傷。只是她遮蓋極好,只有貼身宮女為她沐浴時才會看到。這些訊息,便是從她那些貼身宮女嘴中而來,也不知真假。
我聽罷心中一抽,難道……歷史又開始重新上演嗎?龍墨焎是與皇帝大叔最像的人吶……
“那我姐姐簫滿萱呢?”
梁月正神色微變,猶豫不敢多言。
“你儘管說,我只當未曾聽見。”知道她有顧慮,我如此說,俯臉不再看她。
先前她說彩陶說得津津有味,可見彩陶在集金宮大權於一身時,也招來不少人的嫉妒和怨恨。
而現在,她說起簫滿萱卻心存猶豫,可見另有隱情。不然簫滿萱不過是在心清庵吃齋唸佛,有何不可說?
“皇上常去心清庵。”
等了她半日,她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