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便可起身了。”雙蓮站在門外說道,清淺的石榴裙顏色在早霧裡透著一股薄光。
蘇綰抬起頭,手指碰了碰銅鏡前的那支玉堂金馬,想著這話兒已經不再新鮮了,該不該用。
雙蓮見她猶豫,便跨進門檻來問道:“姑娘,怎麼了?”
蘇綰眸光一細,見雙蓮著裝似乎想跟著她一塊兒去赴約,便沉吟了一下。笑道:“勞煩姐姐取盆兒水來養著這朵玉堂金馬,我怕它壞了。”
雙蓮愣了一下:“哦……”說著便轉身去了。
蘇綰趁這時機便隻身出了門兒。果見宮門外頭停著架水藍色的軟轎。正要上去,身後驀然一聲問:“出去?”
她轉過身,懷煜書一身輕便練功服,額角不知是沾了露水還是汗水,溼漉漉的,將頭髮捋成了一縷一縷的。手中的寶劍輕巧地進鞘,笑著看她。她有些怔愣:“我……去……”
“去哪兒?”懷煜書走近她,繞著軟轎轉了一圈兒。
“呃,去瞧瞧瓔舍人。”
“嗯?”懷煜書笑了笑,“原來你在這兒還認識別的人。”
“呵……很奇怪麼?”她反問。
懷煜書想了想:“去房翠宮吧?”
“嗯。”
“你等我一會兒,我同你一塊兒去。”懷煜書蹙著眉說道。
蘇綰知他是擔心自個兒會跟懷刺史碰上正面,若是有他在的話,倒也是順當多了。他就像是個擋箭牌似地,至少能讓她全身而退。想著這樣,蘇綰點頭:“好,我等你。”
懷煜書便鬆了口氣,疾步進去了。
蘇綰有囑咐人再抬了架軟轎過來,在廊道上悠悠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懷煜書便正裝而來,一身的青白蟒袍,皂靴行路生風,迎著她淺笑。
兩人各自上了軟轎,便一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