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各種表情出去了。四阿哥坐下來看著對面的舒雲說:“今天怪安靜的,曉曉哪裡去了?“
“曉曉早上非要鬧著先到蘭馨那裡看看,我被她纏的頭疼叫人先送了曉曉到我額娘那邊。明天我帶著李氏看看蘭馨。蘭馨這是第一次,難免是心裡緊張,叫李氏看看有什麼話說起來方便。弘暉我叫他帶著嫻雅到岳父家看看了,嫻雅是個新媳婦,一個人管著一個家,回孃家多住幾天也是使得的。”舒雲是個貼心的額娘,嫻雅是個懂事的兒媳婦,弘暉年後就要出門一段時間,還是給小兩口在一起的時間吧。
舒雲神色如常的和四阿哥說著今天的事情,並且隱晦的說了今天在太后面前,太后對年氏的態度,沒了孩子是傷心的事情,但是不管不顧的只是一味的傷心,誰也不會高興。四阿哥想起那次自己被舒雲催著看小年的情景,屋子裡黑漆漆的,小年好像一個幽魂一樣哭哭啼啼的,見著自己先是長嘆一聲,好像是戲臺上女鬼,四阿哥從來沒見過這樣飄逸的女人,一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四阿哥哼一聲算是知道了年氏的事情,舒雲親自給四阿哥乘了一碗酸筍湯,“爺,今天喝了不少的酒,還是喝一些酸的開胃。”四阿哥嚐嚐,果然是提神醒胃。
等著晚飯後,四阿哥忽然有點躊躇起來,對著舒雲轉著圈子說:“爺已經吩咐管著戲班子的嬤嬤了,那個芸官是個老實的——”四阿哥有點不知道要怎麼說了。“那個芸官看著老老實實的,雖然長相沒有芳官那幾個標緻,可是也是個標緻的。芸官最會泡茶的,放在書房爺身邊伺候正好。”舒雲善解人意的接著四阿哥的意思說出來。
四阿哥臉上僵硬一下,嘴角抽搐著尷尬一笑。舒雲接著說:“妾身這裡亂糟糟的,爺還是出去走走。”說著舒雲站起身對著外面的蘇培盛吩咐說:“爺要上書房,今天爺喝酒了,比仔細伺候著。叫廚房把雪梨汁送去。”四阿哥聽見舒雲這些話,只好磨蹭著起身出去了。
舒雲第二天帶著李氏看望了一臉幸福的蘭馨,和自己的額娘吃了一頓飯,帶著曉曉回家了。十五元宵節的時候,四阿哥的府上難得熱鬧一次,整個四阿哥府裡的人都是喜氣洋洋的,只有小年身體不好在床上唉聲嘆氣的傷心。一切都很順利,康熙五十三年的春節終於是在圓滿的氣氛裡面結束了。
春天的時候,可能是年氏受了元宵節的刺激,自己也不整天哭了,慢慢的能爬起來出來走走了。舒雲藉口著年氏身子弱,還是叫她休息了。
就在枝頭長出一點新綠的時候,舒雲準備帶著一堆人到園子去。正在安排著收拾東西,忽然耿氏身邊的丫頭臉色蒼白渾身哆嗦著跑來:“福晉不好了,耿格格在花園裡摔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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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雲趕緊帶著人想著耿氏的院子去了,文杏聽見了福晉來了,趕緊站在院子門口迎接舒雲進來。舒雲見著文杏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便直接說:“耿氏現在怎麼樣了?太醫和穩婆來了沒有?”
“耿妹妹現在沒事了,穩婆進來看了只是摔著一下並不是很嚴重,只要在床上好好地躺幾天就是了。這會太醫正在診脈。”文杏低著頭拿著手絹,眼神裡面帶著擔憂的神情。舒雲嫌裡面正亂著,就站在院子裡看著文杏說:“你和耿氏向來關係不錯的,這幾天手上的事情放放,你看著耿氏不要叫她整天胡思亂想的。”文杏點頭答應下來,舒雲又叫耿氏摔跤的時候身邊伺候的人來問話。
伺候耿氏的丫頭和婆子惶恐的站在舒雲面前,看著地上跪著的四個人,舒雲冷清的聲音響起來:“花園子裡好好地,耿氏只怎麼摔了?一定是你們這些人不經心,耿氏在散步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全都躲懶去了?”
“福晉饒命,奴才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躲懶去,耿格格往常也是經常去花園子走走的,那個地方也是格格經常去的,平平展展,一點不坑窪的地方也沒有。今天格格在前面走著,忽然雲梯下就是摔著了。奴才趕緊上前扶住了,誰知那個地上竟然有這些東西。還得奴才們都是站不穩嗎,一下子摔在地上了。孫嬤嬤和月季墊在格格身子下邊,格格才沒摔倒地上。”說著一個嬤嬤抖著手從自己懷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手絹包。容嬤嬤接過來開啟看的時候裡面是一些晶瑩的珍珠。
耿氏現在懷孕了,幸虧穿的是平底鞋,要是花盆底真是摔死了。舒雲心裡一陣發冷,花園天天都是有人打掃的,這些東西不應該放在那裡。一定是又誰要對孩子下手了。會是誰?這些珠子雖然不能完全定罪,也是一個線索。
“看起來還是上好的東西,嬤嬤叫管事的來,仔細的檢查一下看是哪一個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