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輸的厲害,見錢眼開便接下了這單買賣。三更時分,我來到了麗春院裡,用刀子撬開任秀才住的房門,就見阿紫和任秀才躺在裡面大床上。我便壓住阿紫的手腳,用枕頭捂住了阿紫的口鼻,把她捂死了。”
王才仔細的述說著兩個月前發生的事情,聽的一邊的陳名揚雙眼止不住的流出了淚水,一雙眼睛噴出了怒火,死死的盯著王才。
“這麼說,是高秀才讓你殺得人?可是他本人?”周邦傑問道。
“不是。高秀才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親自見我,是他家的一個下人。”王才道。
“你可知道那下人叫什麼名字?”周邦傑問道。
“知道,名叫高福。”
“來人,去捉拿高福。”周邦傑當即下令。
這是麗春院大茶壺被衙役傳了來,看到王才,他知道一切露了餡,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大茶壺,可是你兩個月前作證說任秀才殺人?”周邦傑厲聲問道。
“大老爺啊,我錯了,當初是我胡說八道,我不知道是誰殺了阿紫。”大茶壺哭叫道,他現在已經不敢再攀咬任思齊,生怕那天全家人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
“混帳東西,竟敢胡亂攀扯,往人身上亂按罪名,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重重的打。”周邦傑怒喝道。
這時,去傳高福的衙役回到了大堂:“太爺,高家說高福已經離開了高家,不知道去了哪裡。”
“混帳東西,竟敢藏匿罪犯,來人去把高秀才給我傳來。”周邦傑大怒。
“太爺且慢。”孟書吏連忙阻止,“高秀才抓不得。”當下裡把高家的勢力說了一番。
“什麼,他是南京戶部侍郎的堂侄?”周邦傑聞言大驚,“你怎麼不早說?”
“太爺,我看是這王才胡亂攀咬,分明就是他見色起意殺了人,卻妄想攀扯到高秀才身上。”孟書吏咬牙道。
周邦傑瞭然的點頭:“來人啊,把王才拉下去重重的打,看他敢再胡亂攀扯。”
第六十六章 張蒹葭的心事
鄞縣高家
高立群高秀才正在屋裡走來走去,焦躁的心情使他看什麼都不順眼,剛被他斥罵過的小丫鬟眼睛含著淚水靠牆根站著,動都不敢動。
可惡,這麼隱秘的事情怎麼會被翻了出來?是那任思齊回鄞縣來了?高立群心裡想著。
兩個月前他使人陷害了任思齊一把,把任思齊直接送進了大獄,本以為這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現在卻被翻了案。
縣衙已經派人來傳喚當時直接經手的高福,被他以高福不知去向打發了。可這個理由只能抵擋一時,高福成天在鄞縣晃盪,縣衙只要找人一問便知。不行,得趕緊讓高福這個奴才滾的遠遠的。
高立群當即派人去給躲著的高福送信,讓他速去鄉下暫避,嚴令不得召喚不許回來。
還有,得去拜訪周縣令,讓他無論如何不能把這件事牽連在自己身上,否者傳揚開去自己的名聲就毀了,若是再傳到張家的耳朵裡,恐怕蒹葭小姐更不會答應這門婚事了。
高立群忽然有些後悔對縣令周邦傑的態度了。周邦傑剛到鄞縣幾天便表現出了貪婪的嘴臉,這令得鄞縣的讀書人極為不滿,以清流自居的高立群夥同其他秀才們明裡暗裡諷刺了周邦傑無數次,這使得雙方的關係很是不佳,這也是周邦傑一聽涉及到本縣秀才就當堂審案的原因。若是關係良好的話,周邦傑自然會先接下狀紙,派人詢問一番。
不行,我得去找人疏通疏通,高立群想著便拔起腳步。然而還沒等他走出門去,他派到縣衙打聽訊息的僕人飛奔了回來。
“怎麼樣了?”高立群一把抓住僕人的胸口,急切的問道。
僕人劇烈的喘息著,卻說不出話來,急的高立群恨不得扇他幾耳光。
“少爺,沒事了,沒事了。”僕人喘息著結結巴巴的道。
高立群聞聽鬆了口氣,鬆開了僕人的衣服,恢復了他讀書人的風度。
“喘勻了氣,慢慢給少爺我講來!”高立群瞪了僕人一眼,命令道。
“是,是少爺,”這名僕人喘了一會兒,便把縣衙發生的事情向高立群詳細說了一番。
“這麼說周縣令把殺人的事都扣到那潑皮王才身上?”高立群驚訝問道。
“是這樣的,周縣令下令狠狠的打了王才一頓板子,王才才承認是他自己的主意殺的人,這事情完全和少爺您沒關係了。”
“這樣啊,”高立群摸了摸下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