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蟲窟。”
“蟲窟這麼遠?”
陸青石腳步不停,面不改色的回答:“蟲窟是陸家的寶地,當然遠些。”
這什麼邏輯。
不過,冰塊也會有這麼多話。一月想著便笑出了聲。
前面的陸青石猛然頓住,可憐的一月躲不掉的撞上了他堅實的後輩,她摸著可憐的鼻子,吃痛出聲。
“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陸青石看著一月這出糗的模樣竟覺可愛,恍了神。
“你剛才是在嘲笑我嗎?”
一月不知他在賣什麼關子,乖乖回答:“算是吧。”
陸青石眼睛辦眯,笑意更深,說:“有什麼好笑的?”
“當然好笑啊,冰塊也會有這麼多話,能不好笑嗎?”
陸青石僵硬的挑了挑眉,冰塊,這詞,怎麼聽著這麼不順耳。“為什麼是冰塊?”
這人今兒是怎麼了,不僅話多,問題也多。但一月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因為你整天話不多說,整天板著一張臉,就像我是你仇人一般,不是冰塊是什麼。難道還是火不成。”
陸青石抬起另一隻手鎖上了一月白皙的脖子,尖而長的指甲竟然就這麼刺破了一月的面板,一月身體一頓,脖子傳來的疼痛讓她頭腦開始發昏。
“我最討要別人亂叫我,你反而給我起了這麼難聽的外號,不是自找苦吃嗎?”陸青石將頭附在一月而後,輕聲說道。
一月只感覺他用舌頭舔舐了她脖子流出的鮮血,身體立刻酥麻,軟軟的提不上力氣,該死的,這個陸青石在吸她的血。
的確,陸青石吸了她的血。
好一會兒他放開一月,拭去了嘴角殘餘的血跡,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一月下意識摸了摸後頸,傷口竟然自動癒合了。
陸青石說:“你是神族後人,身上的傷口自然會快速癒合。”
“神族後人!”一月驚愕。
陸青石似乎很滿意一月的反應,妖魅的臉上掛著蠱惑的笑。一月不覺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陸青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為什麼這麼多個月了,她還是看不透他。
不過,現下更重要的問題是,她是神族後人又是怎回事。
陸青石猜出她心中所想,說:“你的身份日後自會知曉。”
一月不語,沉默,若有所思。
——
牡丹樂坊因沒有了坊主一月,生意變得慘淡,李妍每隔兩日進宮為皇上獻舞,其餘時間便無事可做。好在白霍和李敢隔三差五會光臨樂坊,李妍陪著他們聊天,時不時會聽他們討論國家大事。
今日白霍是獨自一人前來,李妍對著一身淡藍色的白霍嫣然笑著,對於李敢的缺席並不驚訝,領著白霍去了自己的樂房。
昨日李妍聽聞白霍去拜訪了霍去病,開口問:“昨日白公子見到了霍少將,是否有覺著有何奇怪之處。”
白霍回答:“他中毒了,故不記得一月了。”
李妍驚訝,追問:“中毒,你怎知?”
白霍神秘一笑,只回答了李妍第一個問題,“是去天山時被人下了毒。”
李妍緊蹙細眉,霍去病中毒,那麼一月呢,她現在是否還活著?
“李姑娘,去病中的毒叫忘情。”
“忘情,忘情……”
白霍看著她,不語。
“你可有解毒之法?”只有讓去病記起往事,才能知道一月的下落。
忘情之毒是神族無能為力的第二種毒藥。
忘情,便是斷情戒愛,人一旦忘情,便很難恢復。而神族雖有高深法力,但對凡人的思想卻是不能控制,所以白霍束手無策。
“天下只有一人能解此毒。”
李妍一喜,問:“誰?”
“陸青石。只有他能解毒。”
陸青石,李妍從未聽說過此人,要她上哪兒去找。
白霍又說:“陸青石祖先是神農的手下,深得神農器重,跟隨神農多年,會很多解毒之法。神農敗去後,陸家祖先帶著神農生前撰寫的書籍逃到了中原,從此隱姓埋名。”
“陸青石是神族?”
白霍點頭,“其實我同他一樣,我們長生不老,精通仙術,可我們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說到這,他眼裡漫上哀傷。
“那一月是什麼身份,不是凡人吧。”從一月知曉的種種,她絕不會是凡人。
果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