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不讓她再說下去,一口吻住了她,緊緊地抱著她。
一月閉上眼,眼角有淚滑過。
☆、第二十回 匈奴未滅
公元前123年秋末,漢武帝為去病修建的房子完工,劉徹便邀去病前去檢視,去病卻拒絕了。劉徹大怒,問何故,去病慷慨激昂道:“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一月聽說了這件事,心裡對去病的欽佩增加了幾分,在21世紀學歷史時,知道去病早晚會說這句話,親耳聽到卻是一陣震撼。
——
深秋,一月穿上了稍厚的衣衫。
別院裡的梧桐樹已經如火嫣紅,襯得半邊天通紅,一月駐足,仰頭觀賞起來。丫頭雲錦為她披上通白的披衣,說:“姑娘感染了風寒,怎又到院中來了。”
一月繫上,說道:“這別院是樂坊姐妹生病時才可以久住的地兒,我好不容易生一次病,當然得多呆些時日了。”
“姑娘可真跟別的姑娘不一樣。”
“要是人人都一樣,那豈不很可怕。”一月故意做出了嚇人的模樣,雲錦被她逗得輕輕笑了起來。一月蹲身拾起一片落葉,紅紅的,煞是好看。
雲錦說道:“這梧桐葉與別的樹葉很不同,落葉皆是黃色,只有梧桐葉是紅色的,且紅的這般耀眼。”
一月翻了翻梧桐葉,心裡忽然生了個想法,她扔掉落葉,對雲錦吩咐:“你在這落葉中幫我找一片這樣形狀的落葉。”她在雲錦的手心畫了個心,雲錦記住,提裙去了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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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命雲錦去請了去病來,去病一到,一月便拉他坐下了。
去病開門見山的問:“你這麼著急找我是有何事?”
一月打起了太極,反問道:“怎麼,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嗎?”
去病笑了笑。
一月不再賣關子,從袖中拿出了下午製作的標本,交到了去病手中。去病狐疑的瞅了瞅,道:“這是個心形的梧桐葉。”
“對啊,怎樣,好看嗎?”
“你送我這個,是當做定情之物嗎?”
一月唇角一挑,幾日不見,這傢伙嘴變得這麼厲害。
去病收好梧桐葉,湊近了一月。兩張臉近在咫尺。去病的心不由得亂跳起來,一月卻是臉不紅心不跳,一臉平靜。
去病張嘴哈口熱氣在一月嬌俏的臉上,一月渾身一顫,丫的,這小子何時學會這般調情了。
去病低聲說道:“你沒回答,我就當是了。”
一月咬咬牙,她可沒見過這般自作多情的傢伙。
“隨你便。”一月一扭頭,道。
去病低聲地笑起來,眼裡飛濺出淡淡喜悅。“一月是不是開始愛上我了。”
一月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手指不安的狡著衣袖,去病走近一步,一月退去一步,去病又走近一步,她又後退一步。兩人就這樣你近我退,直到一月後背碰到了柱子。
“哎呀,就是啦。”一月只能先投降。
去病手臂撐著柱子,俯下了上身,沉重的呼吸讓一月一陣心慌意亂,去病把頭一低,一月以為是要吻她忙閉了眼,卻不想去病埋進了她的頸間,低聲道:“一月,我暫時給不了你家,夜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一月沉默了會兒,說:“我知道,我不怪你。”他是歷史上有名的少年將軍,更是說了那句名言,歷史上也沒有他夫人的詳細記載,更有些者說他根本沒有娶親。
去病深吸著一月頸間淡淡的奶香味,沉聲道:“我是朝廷的將軍,如今匈奴未滅,我不能去多多顧及兒女私情。一月,你能理解我嗎?”
“我能理解,我不會為難你,我會等你。”其實一月是想告訴去病,他的一生是無法完全消滅匈奴的。
去病緊摟她入懷,下巴抵在一月頭頂,“謝謝你。”一月,今生我只愛你一人。
一月不說話。
去病只是緊緊摟著她,似要將她揉進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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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白霍歲衛青回長安便一直寄居在衛青府上,心心念叨的是牡丹樂坊的胡一月。獲得衛青准許後,他去了牡丹樂坊,只為見上一月一面。
牡丹樂坊一副賓客滿樓的景象,只因今夜是李妍作為蟬聯第二屆舞魁的第一次在所有賓客面前跳舞,一月依舊是她的專屬樂師。
白霍坐在靠前的位子,一雙桃花眼目不轉睛地盯著舞臺上舞動的李妍,而他心心想著的一月此刻正在白色珠簾後。
樓上,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