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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還未出場,之間無數緋紅的花瓣簌簌從房頂落下,配上淙淙琴聲,只覺心曠神怡。看著花樣,應該是一月想出的吧,去病抿唇在心裡想道。
不一會兒,李妍從房頂落下,火紅的身影在這緋紅中也是奪人眼目。樓上的李敢心早就嘭嘭亂跳了,一雙眼睛恨不得蹦出了眼眶。
悠揚的琴聲入耳傾城的舞姿在眼,賓客們今晚是佳人,才藝一飽眼耳福。李妍輕輕搖動手中的步鈴,每一個動作符合那悅耳的鈴聲只讓在場的人越發覺得她是嫵媚女王,是今晚的花魁。
一曲完畢,一月也要掀簾而出。在所有賓客面前取下了面紗,樓上的伊稚斜見是一月,手上一抖,杯中的酒水灑出,狐狸眼全是震驚。
一月對賓客微微一笑,頓時傾城。伊稚斜唇角一邊上挑,招來手下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手下便點頭離開了。伊稚斜看向了四月,說道:“見是你姐姐,高興吧!”
四月淡然的垂眸,道:“四月和姐姐分別了大半年,早已不想念她,何來高興一說。”
伊稚斜把眼一咪,說:“是嗎,我看不然吧。”四月不再說話,美目盯著樓下的一月,臉上閃過一抹狠戾。
伊稚斜不巧看見了,他沒致命,反倒對她的狠戾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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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與一月下了舞臺,孟蘭遲遲未上場,老鴇派人催了好幾次無果,後來乾脆宣佈了今晚的舞魁是李妍。
一月洗去煩人的胭脂便去找了去病,同時伊稚斜找到了孟蘭。
孟蘭一臉恐懼的跪在伊稚斜身前,昔日的倨傲早就不知道拋到哪兒去了。伊稚斜放開了四月,起身刷的一下抽出了孟蘭的寶劍指著孟蘭。
四月眼一跳,心頭一陣害怕,莫非伊稚斜想殺了孟蘭不成。
孟蘭哇的一聲哭起來,伊稚斜對手下人使了使眼色,手下會意的捂住了孟蘭的嘴巴,在她後頸一敲,孟蘭暈了過去。
四月忙求情道:“單于放了孟蘭吧,她可什麼也沒錯啊!”
伊稚斜冷冷的侃了她一眼,放回了寶劍,說:“我有說要殺她嗎?”
四月還是放不下心,又不敢再求情,便閉上了嘴。伊稚斜為自己倒了杯酒,仰頭一口喝完了,“去找你姐姐,去告訴她,本單于要見她。”
“現在嗎?”
伊稚斜把玩著酒杯,“對,立刻!”
四月眼神一沉,手指狡著衣衫,退出了樂房。
☆、第十九回 初戀之殤
一月此刻正在自己的樂房,去病剛剛有事離開。四月推門而入時,一月正準備歇下,抬眼見是女扮男裝的四月,她非常驚訝,忙拉住四月上下看了看。
四月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一月便打趣道:“相逢見面,你的這個笑是在是太難看了些。”
四月眼睛一閉,嗚咽起來。
一月笑裡含淚,抱住她,輕輕地拍著她後背。
四月哭了會兒,說:“單于想見你。”
四月大眼一張,伊稚斜怎這般冒險,跑來中原了。她沒回答,二話不說拉著四月出了樂房。
——
伊稚斜面無表情地盯著一臉訝異的一月。
一月憤憤地撇撇嘴,孟蘭竟是伊稚斜安插在長安的眼線。
伊稚斜忽然抬起大手覆上一月的腦袋,這個久違的動作觸動了一月心頭的柔軟,眼淚一下盤旋在眼眶,欲欲落下。
一月倔強地瞪著大眼,硬是不讓眼淚落下。看她憋屈的模樣,伊稚斜心一動,一手拉她入懷。
四月難過的別開了眼。
一月終流下淚,嚶嚶地哭起來。
——
一月嘟著嘴坐在伊稚斜旁邊,兩隻眼狠狠地瞪著他。
伊稚斜輕輕咳嗽了聲,道:“即使很想我也不必一直盯著我看吧。”狐狸眼閃過一抹溫柔的笑。
一月依然瞪著他,直到眼睛痠痛才肯收回,嘴上卻依舊不饒人,“我怎麼會想你呢,你高傲自負,不可一世,這樣的人我怎麼會想呢。”
伊稚斜笑了起來,問:“這樣的我你不喜歡嗎?”
一月一嚇,口中含著的茶水一口噴了出來,又惹來伊稚斜的取笑:“用不著這麼大反應來回答我吧。”
一月拿出絲巾擦嘴,大眼不相信的撇著伊稚斜,說:“這樣的你可不像當年折磨我的伊稚斜。”
伊稚斜呵呵笑了幾聲。
四月走來為伊稚斜斟了酒,又問一月是否需要。一月擺擺手,四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