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月去衛記唱一天曲,不收銀子。”
江容目瞪口呆的看著五可,又回頭看著月姑。月姑是滿臉欣喜,看她神情是恨不得立刻答應下來。
江容謹慎的想了想,“我那裡,有許多女子出入,五可大家若是過去唱,許多曲就不能唱了。”
五可遲遲的笑,“在唱以前,我可以先唱一遍給陳少爺同衛小姐聽。”
江容沒想到這五可這麼執著,此事頗有些傷腦筋,不過禮教之事,她也沒太放在心上,既然喜宴可以請五可唱曲,那麼酒館唱曲也不會影響女客的名聲。
但江容不願意答應得太爽快,“五可大家可以免費去唱,但是我得去檢查下我的酒館如何,比如在哪裡彈,聲音聽起來最美。傳音。這些都要改建下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派人通知你。”
陳鴻明在一旁聽得兩眼發亮。
張斌張華更是聽得發呆,張斌在旁邊對江容說,“答應他啊。效果不好的話我們馬上就該,我們可以多賣好多酒噠。”
江容白了張斌一眼,“你這麼急,你另外開一片酒館好了。”
張斌忙賠笑道,“廣府這麼多酒館,強過衛記的多得多,五可大家為什麼要到我開的酒館去。五可大家就是想去衛記唱曲吧。”
熱熱鬧鬧的情況下,按禮儀拜堂入洞房,陸家招待賓客很周到,吃的玩的都盡心,很快,熱鬧的一天過完了,陳鴻明送江容回家。
江容也不同他道別,就自顧自的進屋去了,吩咐張斌關門。
陳鴻明被無情的關在門外,他站在江容的家門口想來想去,總算明白問題在哪裡了,想清楚後他才打道回府。
張華在他走後,開啟一條門縫同張斌說,“這陳少爺真是可憐,天天被咱們小姐喜怒無常的折磨。”
張斌心裡全是那無可的聲音,不過那是遙無可能的事,張斌對陳鴻明也頗為同病相憐,“你忘記阿瑞的吩咐了,要緊張小姐的安危,不要惹她生氣,銀子是其他,咱不缺銀子的。”
次日一大早,陳鴻明來江容家等著。
江容起床後,自顧自的喝粥吃點心,晾著陳鴻明不理他。
陳鴻明也不生氣,笑著說,“昨天阿粗的婚禮真是熱鬧啊,全是按古禮來的,我們這裡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江容微笑,“好辛苦啊,好像擺設一樣。”
陳鴻明早就明白江容這種沒有沒腦講話的風格了,知道是指陸子豪與陳小倩拜堂行禮的是,“是啊,讓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看阿粗被弄到好像走路都不知道先邁哪隻腳,不過他們自己可是開心的很,陸家的人還有客人都很開心。擺設就擺設吧,自己開心就行了。”
江容吃了東西,情緒好多了,聽到陳鴻明附和自己的意見,立刻樂了,“你是沒看過草原上的人娶親,熱鬧得很,駿馬狂奔,無拘無束的像風一樣飛起來的感覺。這裡熱鬧是熱鬧,草原也別有風趣的。我以後厭了廣府,就去牧馬放羊去,草原上的歌也是好的很,那些人唱歌都是一唱一整天的。”
陳鴻明聽得熱血沸騰,問江容,“你去過草原麼?”
江容回憶以前的日子,“我跟著高十九去過幾次,都是小時候。不過他們不敢放我跑遠,只是看看聽聽。草原上最美的時間就是七八月,八九月了。種種不知名的小花開在草原上,非常的美麗,像做夢一樣。草原上的天空更開闊些,天是很藍很藍的,白雲好像成群的羊羔一樣,一抬眼可以看到天邊的山。應該冬天也很美吧,不過冬天只是遠遠的看著,趕時間,只聽到了歌聲,不知道他們的日子如何。”江容越回憶越神往無比。
陳鴻明猶豫,低頭沉思,然後說,“我同那木少峰不同的,我父母就算趕我出門,我也能活的很好。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一起去,今年若是趕不上最美的時光,明年一定可以,一直住到擬厭,想住幾年就住幾年,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到,等我們玩厭了再換個地方。”
江容滿臉欣喜,“你認真的?”
陳鴻明堅定的說,“當然。”
江容於是心情大好的與眾人討論那五可的事,“那五可雖然是風塵女子,可是唱得這麼好,只是彈唱,應該也是可以吧,只是不准她穿得花枝招展,她一個月從良一天,也沒什麼。這樣就不會影響酒館女客的名聲了。”
月姑聽到從良一天的話,不禁莞爾。應該可以吧,問下陳少爺吧。
陳鴻明說,她願意免費。
女子酒館是絕對不能讓五可過去的,過來的全是女賓,不能壞了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