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老爺開銀鋪的,最緊要的是人際,自然也得過來道個賀。過來的好多都是陸家交好的大戶人家,不僅是親戚六眷。”
江容忽然覺得很奇怪,“那郎嬌嬌怎麼沒過來呢?我從來沒看到木少峰單獨出現過。”
陳鴻明低頭笑,“木家老爺同木老大都不喜歡那郎嬌嬌,不過是個開酒坊的女兒,還不知羞恥,天天同木少峰拉拉扯扯,若是木少峰強要娶她,估計木老爺能立刻趕木少峰出門。象這種場面肯定不能帶她來。”
江容一直不喜歡郎嬌嬌,她們倆好像天生犯衝一樣,每次一點點小事都能吵起來,都是不讓人的那種,不過聽陳鴻明這樣講,覺得還是心理有些不舒服,“我也是賣酒的,是不是別人也這樣看我?”
陳鴻明吃了一驚,“那怎麼可能一樣呢?”
江容看著陳鴻明嘆氣,“有什麼不一樣?”
五可又開始唱曲了。
江容聽得入迷,也無心糾纏是不是同郎嬌嬌一樣了。這五可唱和可真纏綿悱惻,那聲音真是打動人心。這把嗓子不止是天生的,還得勤練唱藝,否則不能如此唱來運腔自如,送氣自然,每個音都彷彿是拖音,又彷彿字正腔圓。
陸子豪過來找陳鴻明,看江容聽得入迷的樣子,笑著說,“這曲不錯吧,這永春樓的五可,據講是永春樓有股份的,不是是個人都能請她出來的,出來唱堂會,身價不高才兩百兩銀子,但是收的賞銀,一天下來,隨便都有五六千兩銀子。”
江容驚歎,“那豈不是一棵搖錢樹?”
陸子豪搖頭,“這些銀子全是她自己的,不歸永春樓。”
陳鴻明打趣陸子豪,“你這麼清楚,沒少去聽吧?以後就得小心了,有人管著了。也不要指望我給你打掩護,小衛最不喜歡這種事了。”
江容很不快,“你們的骯髒事體,幹嗎要扯上我?”
陸子豪忙解釋,“阿明開玩笑的,我很少到那種地方去玩的,就算想去也沒有那麼多銀子可以去啊。”
五可曲已經唱完,走過來向陸子豪道賀。
陸子豪眼睛不敢看她,只是拱手謝過,再同陳鴻明打招呼說有事,立即走了。
五可用帕子捂嘴嬌笑著說,“說一句話就嚇成這樣子了。”
江容自然不會搭理她。
陳鴻明也不出聲。
五可笑著對江容說,“衛小姐,我見過你,那位朱三公子怎麼沒有陪著你來?”
陳鴻明忙擋在江容面前,戒備的問,“你要做什麼?朱三公子自然是天天陪著張小姐,他同小衛是兄妹。”
五可不再笑了,嚴肅的問,“衛小姐,我唱曲好不好聽?”
明知她是青樓女子,江容實在沒法違心說不好聽,想著剛才聽得纏綿悱惻,不禁怔怔的點頭。
五可說,“那我天天給你彈曲好不好。”
陳鴻明提醒五可,“五可大家,請注意你的身份,不要敗壞小衛的名聲。”
五可吃吃笑,“陳少爺,你太小心了吧,我是說去衛記酒館去唱曲。”
江容這次反應過來,回頭示意月姑拒絕。
月姑朗聲說,“衛記小本經營,如果請五可大家,一天的收入都付不起,我們衛記到現在成本都還沒收回,哪裡請得起五可大家。”
五可輕笑,“哪裡會,要是到衛記唱曲,我收的人工好低的。”
月姑彬彬有禮的回,“兩百兩銀子一次堂會,我們衛記小本經營,一天都賺不到這麼多銀子。”剛才月姑又聽到講五可的身家是出一次堂會就是兩百里銀子。
五可微笑,“衛小姐喜歡聽,我再去為衛小姐唱一支曲吧。”
雖然已經是第三曲了。
江容聽得發呆。
五可又過來找江容,“衛小姐,我唱的如何,有沒有聽過有人唱的比我更好?”
確實是很好,可惜了,不該是青樓女子。
雖然欣賞五可的歌藝,江容卻不肯隨便稱讚她。
江容想來想去,若說同類曲,當然沒有人更強過五可了,幽怨纏綿,只有青樓女子演繹得最好,但人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藍天白雲下的草原,牧民的歌自由奔放,想不受拘束的風一樣,或者流於粗放,但是江容寧可聽到那自由的歌者之心。
江容講出自己的感覺,五可陷入沉思。
江容仔細看這五可,不說話時雖然看這明豔動人,卻是毫無風塵味,頗似良家女子。
五可很快從沉思中出來,她看著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