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洛從不見易柏生氣,此時竟不能夠想出幾句話來寬慰他,不免怔在了當地,但聽言婆道:“老婆子活了一大把年紀,倒沒見過搶著去住天牢的!你既是不嫌天牢裡面睡覺硌得慌,那就一同前往好了!”
揮揮手,便有軍士前來,道聲:“將軍得罪了!”將她夫婦兩個鎖了,引著往外而去。此時不過定昏,天上滿月不過缺了淺淺一縷,月色如霜,但見府內僕人紛紛立於一旁,只是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夏友今夜宿在了藥鋪,英氏父子與周崢皆在宮內赴宴還未迴歸,華徹早已離去,府中現下唯有燕婉能收羈僕從。她雖驚慌,到底見過些世面,只是站在禁衛軍防護之外,遠遠揚聲道:“洛洛,這是怎麼回事?”
英洛亦高聲回她:“姨母不必掛心?不過是誤會一場,過得兩日我就回來了,府中就勞你照看了!父親與崢哥哥回來以後你務必勸他耐心等待,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不過換來一旁言婆一聲冷笑。
莫失莫忘(二)
長長的青石甬道內,兩旁森森木柵門裡,衣衫襤褸的囚犯或坐或臥,或聲嘶力竭徒勞掙扎,更有血肉模糊之徒不知生死踡縮在一堆稻草裡,昏暗的燈光暗影憧憧,人間慘象,莫過於此。
牢頭初初開啟牢門,雖不識易柏,但英洛卻是認識的,見她身披枷鎖不禁一愣,礙著言婆不好多說什麼,唯有恭敬請言婆將她二人帶進牢去。
英洛久在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