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春分的捕烏賊汛期以前已經接近尾聲。伊勢海天氣寒冷,秋天章魚群為了避寒,順流遊向太平洋的深處,所以捕章魚的陶罐正等待著捕捉這些章魚。就是說捕章魚季節快結束了。
對幹練的漁夫來說,非常熟悉島嶼的太平洋一側的淺海海底全部地形,就像熟悉自己的庭院一樣。
“海底黑沉沉,簡直像瞎子按摩一樣吶。”漁夫經常這麼說。
他們靠指南針辨別方向,仔細觀察比較遠方海角的群山,透過高低的較差,來弄清船兒的所在位置。弄清位置,就知道海底的地形。每條纜繩分別掛上上百個捕章魚陶罐沉入海底,很規則地排成無數的行列。拴在纜繩的一處處上的許多浮標,隨著潮漲潮退而搖動。捕魚的技術之老練,得數既是船主又是師傅的捕撈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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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治和另一年輕人龍二都認為,只要致力於適合自身的力氣活兒就行。
捕撈長大山十吉的臉,活像被海風鞣熟的皮子。連皺紋的深處也被曬得黝黑,手上的疤,不知是滲透在皺紋裡的汙垢,還是打魚的舊傷痕,如今已經分辨不出來了。他這個人難得一笑,平時很是冷靜,雖然為了指揮捕魚而扯大嗓門,可是不會因生怒而大聲吼叫。
打魚的時候,十吉基本上不離開掌櫓場,用一隻手調節發動機。到了海洋,許多原先看不見的漁船都麇集在這裡,互致平安。十吉降低發動機的馬力,一開進自己的漁場時,就向新治示意,讓他把傳動皮帶掛在發動機上,再繞在船舷的旋轉軸上。船兒沿著掛上捕章魚肉罐的纜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