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不是你們的女兒。”
因為不是你們的女兒,所以你們沒辦法感同身受,爺爺他現在所受的痛苦不僅僅只是沒有找到親生女兒,沒有發現親生女,以及失去了親生女兒的痛苦!
他現在所承受的是,他充當了助紂為虐的劊子手,親手參與到迫害自己親生女兒的活動當中,並且真的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迫害到最慘!(雖然黎靜靜和黎家的遭遇與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支是他間接造成的。)
他在承受自己所造下的罪孽的反噬!
這種反噬沒有辦法彌補,也沒有後悔的餘地,只會讓你痛不欲生與悔不欲生!
季曦曜和路雅漫面面相覷——他們也同樣為人父母,多少也能理解老父親心裡那種洶湧澎湃,滔滔不絕的愧疚與痛悔,只能各種嗟呀欷覷。
“那就沒有辦法彌補嗎?比如說,我們對憂憂好一點?”季曦曜試探地說:“把該給她媽媽的一切都給她,甚至雙倍和幾倍都行。”
“她不缺錢,也不缺親情。”季紹楠漠然地說:“有封雍,你們覺得她還稀罕我們家裡的那幾個錢嗎?親情方面,她小時候雖說無父無母,但黎歡歡和沈瑞雪給予了她豐沛的愛,再說她就是渴望父愛,母愛和親情,她大概也不需來自於我們家庭這種矛盾的親情。”
這話說的季曦曜和路雅漫一陣尷尬,黎忘憂原本對他們來說只是他們家一個可有可無的孩子,是一個干擾了小姑子幸福生活的存在。
忽視及忽略了她那麼多年,也不公正的對待了她那麼多年!現在忽然一窩蜂的湧上去要對她講熱火朝天的親情,黎忘憂不適應,他們也在極度的不適應中。
驀然,季紹楠的手機傳來了“叮”的一聲輕響,緊接著又是“嘀嘀”兩聲。
季紹楠手指滑動螢幕,眯著眼睛看了幾秒,隨後不動聲色地對父母道:“爸、媽,你們也不用守在我這裡,去爺爺那邊看看吧,爺爺那邊好像有情況,而且謠謠的後事也要儘快辦理,想必姑姑她現在會沒什麼心情,還請爸媽多費費心。”
“那你多休息,不要急著處理公事,季風縱橫這幾天有你爸爸在坐鎮,沒事。”季曦曜和路雅漫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囑他。
季紹楠漠然地點了點頭。
父母一走,他便撥了一個電話,面無表情地問:“他們已經出去了嗎?去哪兒了?”
手機裡傳來手下對他的彙報:“少爺,他們大概是要去博宏前面的約麗廣場吃飯,一行人有封雍、薄二少、憂憂小姐和她的表姐,還有封少的秘書與保鏢。”
“只是去吃飯,你確定他們還會回來?她不是跟著封雍回去了吧?”
保鏢有點支支吾吾:“……應該不會,他們只說去吃飯……”這問題真是太深奧了!人家是夫妻,跟著回去也很正常吧……
“知道了,繼續跟緊,但是要小心,不要被他們發現。”
季紹楠掛了電話,便優雅地曲腿在床,用手機撐著額頭沉思。
小武在一旁聽的膽戰心驚:“少爺,你又想幹什麼?你要記住,憂憂小姐現在是你的表妹,有血緣關係的那一種知道嗎?”
他這個做保鏢的為了季紹楠心都快了操碎——還得用大爺說過的話來提醒少爺。
季紹楠側過頭,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那你要做什麼?”小武吶吶地。
季紹楠拿起床上的枕頭就砸他:“如果她願意,是不是表兄妹我也不會發怵!表兄妹怎麼了?我們大不了不結婚,不生孩子,我們去國外生活,但是現在不是她不願意嗎,所以你甭在這裡鹹吃蘿蔔淡操心,觸我的黴頭!”
小武急忙往後退:“不觸,你好好休息……”
季紹楠又拿起手機打電話。
小武攀住門框,冒著被他瞪死的危險,斗膽問了一句:“你又給誰打?”
季紹楠與他四目相對,目光幽幽:“憂憂。”
“……”小武倒。
……
高雅與奢華並存的賓利慕尚內。
封雍一手摟著黎忘憂,另一隻手從她俏麗嫩滑的下巴一直摩挲到她柔嫩修長的天鵝頸,不住輕撫,動情地在她的頸後狗啃一般:“憂憂,你說話啊!”
他反摟著她,黎忘憂坐在他的膝上,被制約著不能轉過身,後頸處遭到他不輕不重力量的侵犯,一時感到深身酥麻,但她剋制著,只輕喘:“我還有事,封雍你別鬧我。”
“我沒鬧你,我就是想和你共同面對,不想被你擯棄在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