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祺勳還待再進一步,一枚圓溜溜小石頭自他後面“嗖”地擊向他的後腦,他眼中光芒一閃,竟然像是長了後眼睛一般,神色未變,只是兩指往後面一挾,便挾住了襲向他的小石子。
他慢慢側過身去,看向後面的人。
而一直在房中捂著自己的臉做哭泣狀的於琴,以及坐在床上注視著房內動靜的蔚海藍此時卻不約而同地道:“黎忘憂!封雍……”
封雍和黎忘憂手牽著手的進來,封雍瀟灑地放開妻子的手,去扶地上的蔚三爺,黎忘憂言笑晏晏地望著古祺勳:“大師好威風,竟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蔚三爺出手,我聽說超自然能力者都很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你也不差。”古祺勳目光有些複雜地打量著她,將指尖挾著的那枚灰黑小石子朝她一擲:“還給你!”
黎忘憂也不伸手接,側身一避,避開了,身後傳來石子落地“砰”的一聲響,她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只是會客室裡盆栽上的一顆小石子,又不是我的。”
古祺勳道:“就是你,指使人將藍兒整治成這個樣子……”
“大師,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封雍將蔚三爺扶了起來,招手讓蔚三爺剛才在外面被古祺勳制住的保鏢進來,扶了三爺出去,然後不慌不忙地撣了撣自己的筆挺昂貴的手工西裝,重新牽起黎忘憂的手說:“那是薄二所為,和我妻子無關,如果這件事勞到我妻子出手,蔚海藍她絕對不會只是這個下場!”
他的目光連掠都沒有掠過蔚海藍一下,視若無睹,只是冷銳地看著古祺勳:“大師倘若誤會了我妻子,其實我們也是無所謂,因為薄二和我們親如家人,而且蔚海藍她派人侵犯的是我妻子的姐姐,也是我的姨姐,所以這件事我們應該是找蔚海藍算賬,而不是大師你說的什麼我的妻子指使人怎麼樣怎麼樣,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話。”
古祺勳抿唇不言,但是臉上的神色卻緩和多了,他還是頗為忌憚封雍的身份和封家的關係,朝封雍淡淡地點頭頜首:“封公子。”
封雍神情冷然,姿態矜貴,很顯然別人覺得很了不起的古祺勳在他的眼裡並不算什麼。
黎忘憂冷眼打量著古祺勳,以前就知道這個人,但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他長的不高不矮,身形偏瘦,五官端正,面容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但是給人以高深莫測的感覺,氣質屬沉穩儒雅型,此刻有點陰沉。
這時,蔚海藍在那邊虛弱申辯:“封雍,我沒有惡人先告狀,你要相信我,我們……”
那邊於琴也忙道:“憂憂,其實我們算起來還是親戚,你外婆……”
黎忘憂抬手:“兩位,都別這樣,我今天來是應你們之約,來聽聽你們想說什麼的,至於蔚家小姐你綁架我姐的事,這事就別六會七會了,薄二少那裡證據確鑿,白的說不黑,黑的說不白,你狡辯也沒用,只會顯得你更加的心虛。”
“我沒有狡辯!”蔚海藍看見黎忘憂便覺得心裡不舒服,但是封雍站在黎忘憂那一邊的樣子讓她不敢隨意發飆,而是很冷然地對古祺勳道:“爸,你把我們的意思對黎小姐說一說,如果她願意考慮,便好好考慮;倘若她不願意聽從我們的意見,我們也不願意逼她,讓她自己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