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們說了幾句話,然後走向她。
“你在等我嗎?”他的唇畔勾著一抹懶洋洋的微笑,像是已經習慣有女人等他。
她想到一直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女粉絲像她這樣在場外等他,她的臉頰就一陣臊紅。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對男人投懷送抱,但她此刻的行為顯然就算,糗在糗在她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了,卻還做這種追星的舉動,他會怎麼想?
“是不是剛才的吻讓你覺得不舒服?”他眼帶笑意地瞅著她。“我應該經過你的同意才對,我向你道歉。”
“不,不是的,不是那樣!”她慌亂了起來。“我是要還你這個!”
她把提袋舉高高給他,像個在訓導主任面前的小學生。
“這是什麼?”他興味地接過,開啟,笑了。“原來是我的皮衣,我還一直想不通,我把它丟在哪裡了。”
他的話讓她覺得氣餒,他果然不知道皮衣在她身上。
她強打起精神來,狂亂地搜尋枯腸找話題,無奈不擅交際的她,實在找不出話來跟他聊。
“你有空嗎?”他忽然問道。
“啊?”她愣愣地看著他。
他看著他,眼眸黯淡下來。“今天是我爸媽的忌日,說實在的我心情很不好,如果有人陪我,我會好一點。”
她的心怦怦狂跳起來。“好……好啊。”
明天是星期六,公司放假,所以今天陪他晚一點也沒關係。
她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但她很清楚,就算明天不是假日,她也會陪他,她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她已經深深地被他吸引住了……
“太好了,這件皮衣剛好給你穿。”他拿出皮衣,把提袋隨意一丟,微笑看著她。“來,穿上。”
皮衣在他的雙手中展開,意思是,他要幫她穿外套?
她臉紅地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把手穿進衣袖裡,再穿進另一隻手臂。
從來沒有異性用這種方式為她穿外套,她的心快跳出胸口了。
跟昨天一樣,他把自己的安全帽給她戴,叫她抱緊他的腰。
黑夜裡。重型摩托疾馳在公路上,她把頭安心地靠在他的寬背上,遠離了都市,他的車速風馳電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冰涼時,她聞到海水的味道,聽到海水拍打石頭的聲音,看到好多大型的白色風車。
車子繼續沿著金山的海岸線前進,他在一間小小的衝浪旅館前停了下來,旅館招牌寫著“可樂衝浪旅館”,店裡放了很多衝浪板,店外擺著幾艘獨木舟。
衝浪店還在營業,有一桌客人在喝啤酒聊天,座位就在店前,露天的,吹得到海風。
他們下了車,佔據其中一張桌子,一名穿花襯衫海灘褲的中年男子從店裡出來招呼他們,笑容滿面地送來一手啤酒和一碟炸魚之後又進店裡去了。
他拉開啤酒環,一口氣喝掉一罐,又開啟另一罐,喝了幾口,看著她,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她又臉紅了,驀然意識到自己有多大膽,他們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就跟他來了。
“我叫童以芯,兒童的童,以為的以,燈芯的芯。”她不甚自在地回答,忍不住反問他,“你呢?”
演出表寫著他是黑色樂團的主唱崇熙,但她想那不是他的本名。
“我叫車崇熙。”他又灌了幾口啤酒。“爸媽都死了,有個弟弟,但也已經失聯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
童以芯微微一愣,關心地問道:“怎麼會呢?你們是怎麼失散的?”
他揚起了嘴角,像是在嘲弄世人,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又開一罐。
“爸媽死後,我們被送到孤兒院,那年我十歲,弟弟才四歲,很快有人領養他,對方是有錢人,表示願意贊助我讀到大學畢業,條件是不希望我去打擾弟弟,讓弟弟過全新的生活,從那以後,我沒再見過弟弟。”
“原來是這樣……”他在孤兒院一定過得很辛苦,也一定很想弟弟,難怪今天他會需要一個人陪著他了,原來他心中有這樣的傷口啊。
“我弟弟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有我這個哥哥。”他落寞地說:“當年他才四歲,只知道疼愛他的爸媽忽然不再回家了,我們住進了與家有天壤之別的孤兒院,他每晚都哭鬧不休吵著要找媽媽。”
她的心一緊。“你父母是怎麼過世的?他們生病嗎?還是發生車禍?”
他手裡拿著啤酒罐,這個問題讓他震動了一下,他直勾勾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