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兆驥覺得奇怪,低下頭瞧個究竟。
只見寒穎兩眼紅腫,淚水直流。“你討厭我,我……只好回家。”
“上天可鑑,寒穎,我沒有討厭你。”他詫異的道。
“可是,你不理我。”她哭喊著。
“我……”寒穎,你是天真還是裝胡塗?這一切都是為我們好啊!
兆驥凝視著她梨花帶淚的臉龐,她的眼眸盈滿淚水,更顯深邃動人、楚楚可憐,教他再也無法自制。
倏地,他攫住她的雙唇。
他的吻帶著侵略、帶著霸氣,舌頭蠻橫不講理的橇開她的唇,探入她口中。
老天!他在吻我,他真的在吻我?寒穎滿心歡喜的接受,開始怯怯的反應,進一步回報她所得到的。
她雙手環住他的肩背,緊密的抱住他,感受他的存在。
從未與男子如此親密的相擁,第一次,寒穎感到他與自己是多麼的不同。
他是如此高大、壯碩,而自己是如此嬌小、柔弱……
他們的吻愈來愈熱烈,愈來愈熾情,愈來愈難捨,兆驥的手按捺不住的伸向她飽滿的胸脯,手指撫觸她挺立的蓓蕾……
寒穎忍不住輕顫了一下,低吟著期待即將發生的事。
兆驥悚然放開她,抬起頭大口喘氣。
她也嬌喘咻咻,滿臉酡紅。
“寒穎,不要走,留下來。我需要你。”他哀求著。
寒穎用力的點頭。是的,她也無法漠視那股強大的需要,不管是生理的或心理的。
兆驥欣喜的拉她起身,“我們進去吧!小心著涼。”
“等一等,兆驥。”
他一回頭,一團泥巴不偏不倚地正中他臉上,接二連三的,他的臉及身上到處都是泥巴。
“這是懲罰,以後如果你再故意不理我,你就完了。”她調皮的笑。
“是嗎?”他不懷好意地笑笑,一轉身,泥巴已落在寒穎的頭上、身上,她嘶叫著,兩人打起泥仗來。
他們追逐著、閃躲著,直到寒穎全身無力、求饒喊停,兩人跌坐在泥地上,見對方成了泥人,不禁相視大笑。
“謝謝你,寒穎,讓我經歷這不可思議的一切。”兆驥深情地凝望她。
“我才要謝謝你呢!你真是好人,是個好男人……真的。”
“而這個好男人已逃不出你的魔掌,認栽了。”他無奈地說。
寒穎一臉懵懂。
“我很在乎你,寒穎。”他兩眼直視她,聲音微抖。“我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你願意與我交往嗎?”
雖然在美國待了十多年,幾乎快被洋人同化了,本質上的他仍是非常傳統的。
“我知道你不是,不然早就慘遭你的毒手了。”她自動伸出雙手擁抱他,“我願意,兆驥。”
他的呼吸又急促起來,“寒穎,把你的手拿開,不然……我無法擔保自己做個好男人。”
“為什麼?”她一臉茫然。
兆驥搖頭猛笑。“你一點都不懂,是不?”他又幹笑幾聲。“我們進屋吧!”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寒穎細嫩的聲音迴盪在木屋裡。
她最喜歡雨天了,大雨可以使兆驥留在她身邊。
屋外依然下著傾盆大雨,兩人被困在木屋裡,哪兒也去不成。
兆驥可就沒有她的好心情了,他要忍受慾火的煎熬,要剋制自己不去看她誘人的身材,他——都快崩潰了。
道德是什麼?貞操又是什麼?面對自己所愛的人……
所愛的人?他心裡一驚,然後有所領悟的笑了。
我愛她!我愛她!他在心裡吶喊著。
這一刻,他才瞭解到原來自己早已愛上寒穎。
這真是命運之神的巧妙安排,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從此不同世界的人相遇了。
在河邊乍見她的一剎那,他的魂、他的人全都給了她,再也無法離開寒穎一步。
因為愛她,他才會尊重她、保護她,所以拼命忍耐……知道自己的情感,兆驥開心的笑了。
“兆驥,兆驥,我吟得好不好?”寒穎回頭喚他。
“嗄……很好。”他回神,隨口敷衍。
卻見她眼眶微紅,雙唇微顫。
“怎麼了,我的小寶貝?”他溫柔的貼近她。
“你又不理我,你根本沒在聽。”寒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