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這就走了。計程車還在外面等我呢,就是你在這裡一個人,我不放心。”花媚握著秦姒冰冷的雙手,彷彿這樣能給她溫暖。
“我沒關係,自己會照顧自己。再說我沒錢沒貌,強盜入屋也不會打劫我。你自己小心就可以!”秦姒找了一把傘,遞給花媚,送她出別墅。
她不是不想留花媚,而是怕花媚跟自己有聯絡,蕭朗會遷怒於花媚。花媚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花媚出任何意外。
絹花媚又對她叮囑了一番,這才撐著傘出了別墅,在她的目送之下,花媚坐計程車離開。
看著花媚離開,秦姒站在雨中,渾渾噩噩,好半晌才回神。
轉身的一瞬,她看到站在陰暗角落那個彷彿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心跳陡然加速。在這個秋季的夜晚,竟有冷汗自她頰畔冒出,她的指甲更是刺入手掌而不自知。
頰他還是來了。
果然,她的預感是對的。
是花媚把他帶過來的,就在花媚毫不知情的情形之下,她把這個魔鬼帶到了這裡。
接下來會怎樣,他會怎麼對付她……
秦姒驚惶失措地往前跑,身後的腳步聲就在她身後,怎麼也甩不去。
跑得太快,她的腹部隱隱作痛。她突然頓下踉蹌的腳步,想起自己做了母親,不能激動,更不能做劇烈運動。
剛才的恐慌漸漸被壓下去,她是孩子的母親,她要保護自己,也要保護孩子,她不能讓自己有事,更不能讓孩子有事。
想到這裡,她回頭,看向離開只有一米之遙的男人。
他渾身溼透,雨水沿著他冷硬的臉部線條一路滑下。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她清楚看到他妖瞳中的噬血、狠戾與狂亂。
他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向她,一步又一步,在寂靜的雨夜中有著清晰的迴音。他高大的身軀,帶著無形的張力與迫力,彷彿只要一伸手,他就能一掌把她掐死。
剛才壓下去的緊張,又再湧現,秦姒不自覺地吞著口水。
看著男人一步步走近,她不動如山。
見他張嘴,不等他爆發,她笑了笑,靜靜地開口:“蕭朗,我有點想你。”
她的這句話,令蕭朗錯愕。
他眸中的狂怒,因為她的這句話而消減了許多。
“你敢逃,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蕭朗的威脅沒說完,秦姒撲進了他的懷中,抱著他:“我說我想你,你就只有這句話可以說嗎?”
蕭朗不知要不要推開懷中的這個女人,他預想中的劇情不是這樣發展。
他想好,抓到這個女人,要將她碎屍萬段,為什麼她若無其事地倚在他的懷中,說她想他?
不可否認,他無以言喻的怒火因為她的這句話消解了不少,可他不能原諒這個女人的背叛。
她居然聯合其他男人一起算計他,要逃離他的身邊,他不會允許這個女人這麼做!
“世界這麼大,我卻沒有地方可以去。離開你之後,我在西城晃了好久,我找不到地方可以去。我發現,自己捨不得你,又不想離開這座城市。思來想去,我還是留下來,讓花媚給我找個安身之所。或許我潛意識裡相信,你會來找我,你會派人盯著花媚,你會把我打包帶回家……”秦姒鑽出蕭朗的懷中,她冰冷而蒼白的雙唇印在他的薄唇,“蕭朗,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喜歡你?”
她眸中的情意,映在蕭朗的心裡。
他僅剩的一點怒火,因為秦姒的這句喜歡,煙消雲散。
他化被動為主動,就要反吻上她的唇,她卻及時退了開去,打了個冷戰:“我好冷,蕭朗,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蕭朗找回自己的理智,冷言冷語地道:“冷死你活該。誰讓你有家不待,學人家玩離家出走?!”
等秦姒把自己的東西拿好,再別墅的門鎖好,他擁著秦姒往他的蘭博基尼而去。
上了車,秦姒一直喊冷,而後側身睡得昏沉。
她轉身的一瞬,自車鏡看一眼蕭朗,只見他加足馬力正在開車,似完全不察她在演戲。
誰知道呢?
他很會裝,她的演技卻一般。早上能順利地完成計劃,是因為蕭朗對她毫無防備之心。
但有了一次,再有第二次,一切就變得不真實了。
依蕭朗的性子,不可能這麼好說話。
他是真的相信了她,還是在陪她演完這出她自編自導的小丑劇?
她打了個噴嚏,頭有些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