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球,他就靜靜的躺在格里登堡的這間最大,最著名,最昂貴的病房內。他床頭的牆壁上掛著那幅油畫,油畫的左下角,宋長亭簽名處,一顆子彈貫穿了他漂亮的簽名。曾褚豫希望宋鈺翔一覺醒來就能看到這幅油畫,對於被牽連的宋鈺翔,曾家父子欠他三條人命,而他欠這個孩子一個父親,一個童年,債務多到已無法還清……
曾褚豫推開病房門,宋鈺翔的身偏向一側的倒著,這是為了防止墜積性肺炎或痰堵窒息。
“早啊,鈺翔,今天天氣不錯,一會我會幫你洗個舒服的澡……”曾褚豫一邊打招呼,一邊把花瓶裡昨天拿來的馬蹄蓮換出來。和這個人相處五個月了,他每天和他愉快的打招呼,看完他,幫他洗澡擦身,甚至,會唱搖籃曲給他聽。
曾家父子每次都積極和他說話,甚至找了他以前連隊裡訓練的碟反覆播放,而且每天在他的床頭放起床號。對於宋鈺翔,曾家父子真的是實心實意的照顧著他,尤其是曾褚豫,幾乎把所有的業務都放到了這邊。
曾褚豫在花瓶裡把花插了個很好看的造型擺放好,然後回頭看下宋鈺翔,宋鈺翔的眼睛是睜開的,這幾個月有幾次宋鈺翔會無意識的睜眼,但並不是清醒,只是無意識的睜眼。曾褚豫開啟身邊的櫃子,找出乾淨的紗布,沾溼,一會他要把紗布放到他眼睛上,因為長期昏迷,他睜眼睛時間長了會損傷眼角膜。
曾褚豫把紗布放到一邊,開啟電視機,放進一盤帶子,他調整好音量,看著螢幕,螢幕裡,宋鈺翔在和一位戰友練對打,漂亮的旋轉三百六,凌厲的貫飛連腳踢,瀟灑無比的快拳,贏了以後咧著血淋淋的嘴角哈哈大笑的爽朗樣子。
“啊,鈺翔,你過去真的很帥。”曾褚豫讚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