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自己的東西,可是自己又懶。只好到處去找一個看得過眼的白領,來幫我收拾房間。”
玩什麼花樣?我陪你。
“你給多少錢?” 還是這一句,鐘點工也要收錢。
“三百。”
我點頭,伸出手掌。他確實聰明,抽出三張百元鈔放在其上。
我將三張鈔票和我孤零零的五十元放在一起,從左走到右,從右走到左。
然後,我乾燥地說: “你的房間很乾淨,不用收拾。”
“是嗎?” 他再抽出一張百元鈔,撕成細得不能再細的碎片,撒在地毯上。 “我看房間的地要好好清掃一下。” 笑得好狂妄。
他八成是存心想看我發火。
可惜,李穗揚從來沒有火氣。火氣可以留著暖肚子,我從來不浪費。
我再伸手掌。
他揚眉: “我已經把錢給了你。”
我安靜地看著他,暗歎心理不正常的人為什麼總是有錢又有閒,兼且長得帥?世界不公平,還是為了彌補他的心理不正常而特意對他加以關照?
“一般來說……” 我慢慢開口,以讓他對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服侍變態的價格都會比較高。”
“變態?” 他病得不輕,聽見這個稱呼興奮得眼睛發光,有趣地不斷在嘴裡反覆這個詞。
我的手掌還在伸著,他再不給錢我就要回家。
他從厚厚的錢包裡抽出一迭百元鈔,數也不數,放在我手上。我望他的眼神,十足電視上酒吧女郎望凱子的眼神。
把錢安全收進懷裡,我伏在地毯上,把碎片一片片撿在手心裡。他居高臨下看著,灼熱的視線刻在我背上。
好艱難的工作!好偉大的工程!我歌頌著自己,從地毯上站起來。手心裡的一下撮碎片,是錢包內厚厚鈔票的來源。
我在他的注視下,手伸出窗外,將所有的勞動成果,撒在門外的走廊上。
我收的錢只負責房間裡的清掃,不包括他裝修得別具一格的走廊。
“收拾好了。” 我拍拍手掌,指著如今乾乾淨淨的地毯。
“你是不是有點奇怪,我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來叫你打掃房間?” 他環臂問我。
我冷笑,世界上的怪事太多,我何必花這個心思去想?有錢,自然有權利做許多奇怪的事情。
不待我回答,他已經靠了過來,上揚的唇對著我的唇而來。
接吻……
換做他人當是驚慌失措,加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