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者曾經是?”以紀善遠極力推薦她又對她讚賞萬分的情況看來,紀善遠對她的心意非常明顯,身為老闆,他必須或多或少顧及到這一點。
席若菲氣呼呼地瞪著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根本沒有交過男朋友!我基本上很討厭男人!你聽清楚了嗎?現在你可不可以專心一點跟我說話,我在跟你討論你不該替我換衣服這件事——”
眨眼問,聶宣如獵豹般敏捷的從貴妃椅上躍起,高大健美的身影籠罩住纖細的她——
“你討厭男人?”這倒讓他意外呵。
“是。”她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後悔極了剛剛對他失控的吼叫。
她究竟在逞強什麼?脫都脫了,看也看了,她現在抗議根本就無濟於事,摸摸鼻子認栽算了,逞什麼口舌之勇?想要人家道歉嗎?她忘了這個“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流氓總裁”,貨真價實的黑道流氓一個,如果一個不高興可能就會伸手掐死她……
“那你也討厭我嘍?”
“沒有。”這句話倒是真的,不過她還是寧願離他遠一點,所以下意識又退了一步。
看吧,報應來了……
她退一步他進一步,她退兩步他進兩步,現在孤男寡女,月黑風高,以他的身手,恐怕一掌就可以無聲無息的劈死她……
“我道歉,道歉可以吧?全都是我的錯,你那麼用心照顧我,我還念念不忘你脫我衣服的事,是我不對……”席若菲一直退一直退,退到沒路可退了,她閉上眼暗自祈禱,希望他不要再靠過來了,拜託!“是我不對!對不起,你不要生氣,我無意惹你生氣的,總裁大人……”
背抵到冰冷的牆了,該死。
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想阻止他再靠近——
“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請你不要殺我,不要打我,我什麼都聽你的……”命都沒了,還想談什麼大道理?保命為要!保命為要!
“是嗎?”她現在的模樣,真是……有趣極了。
她伸出的雙手觸控到他輕靠過來的胸膛,胸膛輕輕震動著,彷彿在笑,可是她沒聽見他在笑。
想偷看,卻不敢,她還要命,現在保命為要。
“是,我說到做到,只要你不殺我、不打我,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再對你亂吼了,剛剛……我很抱歉……是我的錯,請您不要生氣……全都是我的錯,我——”
倏地,她的嘴被一堵溫熱的唇封住——
那唇的主人,眉笑眼也笑。
既然人家都大大方方的說任他愛怎樣就怎樣,那麼,他就不客氣了……
第五章
驚心動魄的一夜。
他什麼也沒對她做,僅僅只是吻了她,卻吻了足足有十分鐘那麼久,驚心動魄的十分鐘,她的心好幾次提到胸口,以為他會動手脫光她的衣服,他卻只是隔著睡衣輕輕撫摸著她,徹頭徹尾專注的吻著她……
吻得她全身虛軟無力,只能緊緊攀住他的臂膀……
吻得她腳趾頭全蜷曲在一塊,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吻得她腦袋一片空白,全身敏感得連輕微的碰觸都會讓她輕顫不休……
不能再想下去了!
昨夜的那個吻對未經人事的她而言,根本就是種折磨,讓她體內的火無處可洩,反而鬱積成傷,全身疼痛……一想到他就痛。
一大早,司機就來接聶宣離開,他一句話也沒有跟她說,到現在十一點整都還沒見到他進辦公室。
身旁的字紙簍已經堆滿了她隨手亂畫亂寫的廢紙,而且還不斷增加中,今天的她根本無心工作,就算努力試著將注意力放在手邊的雜事上,卻依然效率不彰,索性先擱下。
她得跟他談談……
席若菲將額頭抵在辦公桌的邊緣輕輕地敲著。
她不能不明不白的讓他吻了兩次還裝做沒事……她還沒那麼前衛,對於當秘書就理所當然要被老闆吃豆腐而感到無所謂,她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也不能讓他誤會這一點。
關於昨天的會議,理所當然的以流會收場,訊息在臺面下傳遍了商界,所以她一大早趕來上班,一腳踩進大樓時,所有她認識或不認識的“同事們”全都對她行最高注目禮,不但圍著她竊竊私語,甚至可能以為她耳背,還當著她的面大聲咬起耳朵,說她每天花枝招展只為勾引上司,說她是害群之馬,毀了一場重要會議不說,還讓總裁一世英名掃地。
英名?聶宣這個傳言中的流氓大哥有“英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