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著躺在草叢中的白衣少年,默默不做聲。
袁玉衡上來後,便一直坐在山沿上,垂眸望著下面的景象,看不出任何情緒,他自言自語地呢喃著:“你小子,可不要死在這了……不能死……一定要上來……”
有人猜測黃埔沒上來是因為教官。
也有人猜測黃埔遇見了危險。
猜測……
風寒嶽看著閉著眼悠閒的白衣少年,忍不住開口道:“喂,珞小子,你下去後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怎麼這人一上來就跟你結仇了似的。”
珞卿邪順手拿起一片落葉彈了彈上面的塵土,隨後蓋在自己的眼眸上,慢悠悠地開口道:“等會,就知道了。”
漫長的等待,隨著時間而消逝。
珞卿邪規定的時間已到。
袁玉衡神色不免有些擔憂,他一雙眼眸始終看著下面,一刻也沒有停。
“黃埔那小子,怎麼還不上來?難不成真遭到不測了?”有一人忍不住開口懷疑道。
聽見他的話,袁玉衡雙手握成拳形,雙眼赤紅,隨後緩緩閉上了眼眸。
黃埔,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他不是比自己厲害嗎?
怎麼會呢……不會的……他不會出事的!
都是這白衣小子,都是他乾的好事!
袁玉衡唰的一下睜開眼,猛地起身來到珞卿邪身邊,一雙赤紅的眼盯著躺著的白衣少年。
躺著的珞卿邪眼皮抬都沒抬一下,倒是他身邊的風寒嶽倒嚇了一跳,視線一轉看向珞卿邪,頗有興趣地搖頭。
袁玉衡見教官絲毫沒有對黃埔感到擔心,頓時來了火氣,憤怒道:“都是你!要不是你,黃埔他就不會有事,他就不會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袁玉衡這一吼,讓眾人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數不解。
身為袁玉衡的隊長,嶽德瞪著他,對袁玉衡訓斥道:“袁玉衡,不得對教官無理!”
“嶽哥!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袁玉衡赤紅著眼,指著白衣少年,道:“黃埔舊傷復發,他還要黃埔堅持爬上山,他當我們的命不是命!他這是要害死黃埔!害死我們!”
“要沒有他那一句,黃埔就不會到現在也沒有上來,說不準我們都會死在這傢伙手裡!”
袁玉衡的話,讓眾人才搞清楚事情的來源,原來教官讓黃埔一人上山,也難怪袁玉衡會發火。
黃埔有傷,他們是知道的,畢竟當年的傷他們有目共睹,若是真如此,綁著五十公斤的鐵片上山並且還有傷,怕是……
眾人心中一緊,無不是滿滿的擔憂。
這也著實讓身為隊長的嶽德頭疼,他自然是知道黃埔有傷,但他相信教官這麼做有他的道理,所以他說道。
“袁玉衡,冷靜一點,我們知道你和黃埔關係很要好,但教官有教官的道理,說不定他……”
袁玉衡當機立斷打斷他:“我現在就很冷靜,我同黃埔雖不是親兄弟,但卻比親兄弟還要親,這一點你們都知道,所以你們不要攔著我。”
“他一個小小的少年,雖實力比我強,但我也要為了我兄弟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