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塞頓開。
“你自去山西作戰回來,逢人就說八路軍紀律好,長於游擊戰,共產黨如何動員民眾、團結民眾、軍民配合等等好話。各級黨部、黃埔軍官、地方士紳聽了自然不服氣,要說你的閒話。此外,你的戰時政治綱領和用人方面,都有令人指責的地方。我打電報給你,無非是使你知道說閒話的人多了,要你注意。”蔣介石對他指責歸指責,可暫時還不想要他辭職,只能給他說說寬心話,解釋一番。
但黃紹還不至於呆得連這話的餘味都聽不了來。“原來是嫌我說了共產黨的好話,嫌我與他們交往多了。可你蔣中正不是四處吹噓著黨派之爭已不復存在,誇你和中共如何攜手合作。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官面文章?!”
黃紹越想越覺得可悲,既為蔣介石,也為自己的幼稚,見蔣介石沒給自己個明確的答覆,便索性賴在武漢不走了。
李宗仁聽完這一切,半晌無語。未了,他開口問道:“季寬,你覺得有錯嗎?”
“誰都沒錯,錯就錯在老蔣心中有心。我看他一刻也沒忘了共產黨。”黃紹頗為感慨。他原以為事過多年,又值大敵當前,委員長會忘了過去的那些干戈對手。可現在不得不承認事情遠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李宗仁像是看穿了這位同鄉的心事,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這一點兒不奇怪。事實上豈止是中共,我在東湖療養治病,不過是一些新朋舊友、軍界同仁來看看,聊聊天,就有人受不了啦。陳辭修自己常常親臨不說,還安插個漂亮的女護士。真是庸人自擾,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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