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任他攔腰抱著,輕輕地說:“我還沒有問你,你喜歡我什麼呢?”
“你需要的話,我可以一項一項地列出來說給你聽,有些是你自己知道的,有些是你不知道的。但是我的建議,你還是慢慢了解好些。”
姍姍會心地笑了,她感覺很滿足。“我發現你最近很憂鬱,這是為什麼?”她說。
“是嗎?我憂鬱嗎?”
“你也許在躲藏你的這種心情,不讓我看出來,但是我發現了。”
“看來我心裡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現在好了,不會再憂鬱了。”
“你具體給我說說。”
“一大半是因為愛情,我二十五歲了,孤單一人,身在異鄉,這種感覺你體會不到的。不過現在好了,這一大半憂鬱可以煙消雲散了。”
“那一小半是什麼?”
“現在是我最興奮的時候,我們不談這個好嗎?”
“還是因為找陳投幣的事情吧?這個我沒有辦法幫你,我發過誓不去找陳投幣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還是以前我給你說的那個地方,你去找那個女人。”
“可是她根本就不接待我呀。”他已經向姍姍講述過那晚遇到那女人的事情了。
“你告訴她,是我叫你去找她的。但是要求她別在陳投幣面前提起我。那是一個很賊的女人,貪圖蠅頭小利,你給他一點好處,她什麼都會答應的。”
“她是陳投幣的什麼人?她不使她的保姆嗎?一個保姆能說得動陳投幣嗎?”
“她既是保姆,又是陳投幣的情人。不過陳投幣七八年前就不要她了,給了她一所房子,每個月給她幾百塊錢生活費,把她養起來。她叫吳翠花。”
原來那是一處冷宮。鬱青想問姍姍和陳投幣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但是想了想,時機還不成熟,終究沒有問出來。
第三十一章
和姍姍纏纏綿綿地分手了之後,鬱青洋洋得意地往回趕。在他遇到的女人當中,姍姍是最難對付的。她聰明,一些小小的伎倆很容易被她看出來,如果使上這些小手段,不但不能引起她的好感,反而會生分。好在她感情豐富,鬱青終於用愛打動了她。
郭松齡和婉婉已經回來了,所以鬱青再也不能住在他們家,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了。晚上沒有了鄧紅菱,他倍感冷清,多次勸說鄧紅菱搬過來,但是鄧紅菱不願意。今晚沉湎於自己的征服能力,也不能淡化了對有鄧紅菱的狂歡日子的懷念,他翻來覆去,很久才入睡。
第二天,鬱青起床很遲,吃了飯,他就直奔西嶺后街55號附2號。在那走路都能揚起灰塵的過道里,他再次按響了吳翠花家的門鈴。
吳翠花掀門現身了,他依然是紅唇、白臉、黑眉,一個陰森森的三色怪物。
“你是誰?”吳翠花懷疑地說,她已經認不出鬱青了,“你找誰?”
“我來找你。”
“找我?你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你找錯了。”她說著,抽身而退。
鬱青急忙抓住門沿,同時說:“是閃閃叫我來找你的。”
吳翠花很驚訝,“姍姍?姍姍在哪兒?”她下意識地鑽出頭來往鬱青身後看。
“她沒有來,她叫我來找你。現在我可以進來了嗎?”
吳翠花把他嚷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鬱青站在客廳中間四處看。這是一間七十來平方米的套房,牆面簡單裝修過,但是保麗板上面已經到處是斑斑的黃色痕跡,白色塗料已經開始剝落了。客廳很小,傢俱倒是齊全,但是無論從款式說還是從時間來說都已經老舊了。布沙發破了一個洞,露出裡面的泡沫和木屑來。
“是陳投幣叫你來的嗎?”
“是姍姍叫我來的。”鬱青再次重複。
“那麼不是陳投幣了?陳投幣現在在哪兒?”
鬱青意外而失望,“你不知道陳投幣在哪兒?”他問。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咯?這個人敢情死了,死了好啊,他死了,我也就解脫了,不再希望什麼了。”
鬱青看見了牆角有一部電話,“你知道陳投幣的電話號碼嗎?”他問。
“就只能打打電話,聽聽他的聲音了,他的聲音還沒有變,但是人一定變了,因為心都變了。要不是他的聲音還和以前一樣,我真的以為他死了。”
鬱青發現了吳翠花精神上有點問題,他知道這是因為她和陳投幣的關係造成的。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過一段什麼樣的愛情故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