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可能同一個房間,但是除了睡覺以外都是相依相處的,感情自然會滋生繁榮,總會發生一些親密故事的。但是他否決了這個想法,一是摸到包裡疊成的錢已經很軟了,一是鄧紅菱還等著他回去呢。有鄧紅菱的銷魂夜晚對於鬱青來說太重要了,沒有這種銷魂,人生何趣!在這本來就為數不多的機會里,他實在不願意犧牲了一個晚上。他想,要捕獲姍姍的心,以後還有機會呢。
回到了西安城裡,他依然只把姍姍送上了公交車。到了貴妃山莊,走到婉婉家門口,他立即按起了門鈴。雖然剛從另一個女人身邊走開,但是他並不要整理自己的心情;見到鄧紅菱之後,心思自然會在她身上的。
按了老半天門鈴,裡面沒有響應,鬱青疑惑著,漸漸擔心鄧紅菱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了,生病了?煤氣中毒了?他正在疑惑著要不要打119電話的時候,手機響了,正是鄧紅菱打來的電話。原來她去找她老鄉了,“老鄉留我吃飯呢,”她說,“你已經到了吧?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趕回來。”
二十分鐘以後,一輛計程車停在了貴妃山莊大門口,鄧紅菱嫋嫋婷婷地走下來了。鬱青迎了上去。鄧紅菱直向鬱青說對不起。兩人開啟門,走進去。“岳家軍”懶懶散散地迎上來和鄧紅菱“握手”,鄧紅菱喝了一些酒,臉上流光溢彩的。她見到鬱青緊繃著臉不說話,奇怪地問:“你這是怎麼了?一個大男人,等我這麼一會兒就委屈了嗎?”
“你老鄉住哪兒?”
“百果林,怎麼啦?”
“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人。”
“你們是什麼關係?”
“原來是這樣呀?”鄧紅菱嘲笑起來,“我說你生什麼氣呢,你放心好了,呵呵!我已經有了你了,挺滿足的,我還會去找別的男人嗎?你以為我是誰呀?我跟我老鄉什麼關係呢?他是我的隔房姑父,你以為什麼?”
鬱青又問了她幾個問題,見她對答如流,毫無矯態,也就相信了。轉念想來,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吃起醋來了。吃醋的感覺,對於他來說已經遙遠得陌生了,他只曾為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他最為痛恨的女人,他的鄰居凌珠兒吃醋過,以後的那些女人,都是信手拈來,膩了就放了,即使其中一兩個和他有點點愛情,也都是淡淡的,沒有達到過能為了她們吃醋的境界。
“現在行了吧?別生氣了,你這麼愛我,我會背叛你嗎?世界上還真的沒有天理了?我一輩子都在你身上呢,想放都放不開的,被你用萬能膠粘住了。呵呵!現在我問你,你是先要吃飯呢,還是先要我呢?先要吃飯呢,你就看電視等一會兒,我給你做。先要我呢,就把我抱進裡面去。”
鬱青笑了,那一點點不愉快也就冰消瓦解。
此後鬱青依然到處推銷油漆,並找機會和姍姍見面。他約的時間都是估計姍姍有空的時候,姍姍也不推辭,每約必到。她花樣百出地變換著玩的內容:到人最擁擠的地方去逛市場,到夜總會去找娼妓說話,到正在建設的工地上去到處亂竄,去和民工辯論社會的發展;有一次去闖駐軍大門,被站崗的戰士留問了一個多小時;有時候到大雁塔去睡覺,叫鬱青守在身旁不許別人近前,等等等等。鬱青都配合著她,順從著她,有時候也想出一兩個生動刺激的節目,令她興奮不已。而她對鬱青的警惕逐漸放鬆,好感逐漸增加,這是鬱青觀察到的,事實上她已經開始依戀他了,不過掩飾著很少表現出來。她也和鬱青談邵龍鍾,有時候談到中間就一句話也不說了,兩眼幽幽地看著一處地方動也不動,鬱青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天傍晚,昏黃迷離的燈光下,兩人相互道別的時候,鬱青站了半天,說:“姍姍,我有一句話要給你說。”
姍姍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你說吧,”她略略低下頭說。
“我,我……我喜歡你,可以嗎?”
“這是你的權利。”
鬱青興奮地看著她,姍姍也看著鬱青,四道熱烈的目光兩兩粘接在一起,都在向對方訴說心的萌動、驚異和柔情。兩人都不是初戀。相比之下鬱青更顯得羞澀一些。
“姍姍,我想吻你。”
姍姍輕微地點了一下頭,用眼光鼓勵他,於是他抱住了她,深入地、長時間地吻起她來。她閉上眼睛,心靈上隔絕了身旁的一切車輛和行人,盡情地享受男的愛。他動作有些粗魯,甚至把她的一隻耳朵弄傷了,但是姍姍一點也不氣惱,那是男人的魅力,比起邵龍鍾的小心翼翼來,受用多了。她陶醉著。
吻過了,姍姍半側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