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睡到半夜,鬱青搖醒她說:“要不然你告訴婉婉你要回家去,然後到我這兒來住好嗎?”
吳美霞迷迷糊糊地問:“你在說些什麼呀?”
“哦,是這樣的,”鬱青提高聲音說。他狠狠罵了自己一句,同時下決心一定要把鄧紅菱留在他心中的影子消磨掉。“是這樣的,我說,我希望你以後每晚上都來,”他說。
“只要你不討厭我,不心痛管我坐車和吃飯的錢,”她說。
吳美霞很快又睡過去了,鬱青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第二天,郭松齡打來電話,叫鬱青去他的公司。公司叫“西安市松齡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辦公地點在大明宮東北的一幢寫字樓的二樓,鬱青按照郭松齡名片上的地址找到公司,走進去。郭松齡正在打電話。他看了他一眼。
在郭松齡的弧形辦公桌前,靠牆壁安放著一組黛綠色真皮沙發。弧形辦公桌左邊另有一張電腦桌,一個女的正面向牆壁在打表格。鬱青進來絲毫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在她的右手方是一臺飲水機。
郭松齡繼續打電話。鬱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打量打電話的人。他三十五六歲年紀,一部又多又黑的頭髮不知是燙還是自然長成了波浪形,被隨意地往後梳著,額頭便鼓鼓地突出來了。臉圓而大,雖然五官排列得很整齊,但是面頰還是顯得太寬闊了。他穿一件黑色圓領衫,胸部顯出有黑色斑塊的肌肉。辦公桌下面顯出的下半身是西式短褲,腳上半套著一雙充氣塑膠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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