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你是一個男人呀,你不會用自己的雙手去掙錢嗎?就想著依靠別人,你把自己往哪兒放呀?你還像一個大學高材生嗎?”
“說得那麼輕巧!誰幹事業是依靠一個人的力量幹出來的?馬克思還說認識社會關係的總和呢。單槍匹馬,誰能闖出什麼名堂來?都是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才能成功呢。沒有漢初散傑,劉邦能打天下嗎?李市民那麼厲害,還要徐懋功給當軍師呢,還需要凌煙功臣的輔佐呢,更別說還有千千萬萬沒有名字的人出力。人既然生活在了社會中,就要利用各種各樣的社會關係,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有這種關係,也要想方設法建立,是這麼回事!”
然而姍姍決不讓步,兩人又像以前一樣,爭論漸漸變成了爭吵,越吵越僵,不過這一次鬱青讓步了,低下聲來和姍姍講道理。但是在要求姍姍去找陳投幣這一點上決不放鬆。兩三個小時以後,姍姍看出了鬱青的這一點,生氣了,起來穿好衣服,提上包衝出去了。她不指望鬱青攔她,鬱青事實上也沒有攔她,甚至根本就沒有起床來。他也很氣惱,姍姍太頑固了。他想,如果姍姍不那麼頑固,而且陳投幣能接受他的話,他也許真的會考慮和她結婚的。因為如果她答應了和陳投幣重歸於好,恢復父女關係,那麼只有婚姻才能使鬱青浸入陳投幣這個顯赫的門庭之中,那樣他除了白馬公司的廣告以外,還可以利用這種關係實現自己更大的抱負。他不阻攔姍姍,因為他知道姍姍最終不會讓他離開她的,他要她冷靜下來思考事情的嚴重性,那樣即使不能完全答應鬱青的要求,也會讓步的。他耐心地等了三天,才給姍姍打電話。
第三十八章
鬱青不說話,披衣坐起來想著,姍姍等了他半天,終於忍不住了,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不願意和我結婚?”
鬱青見她著急了起來,連忙說:“就你心多!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愛你還是不愛你,你看不出來嗎?可是你想過嗎?結婚就意味著要建立一個新的家庭呀,你想到了要以一種什麼樣的家庭來面對這個社會了嗎?一旦成了家,旁人就會議論,那一家的丈夫是誰的兒子,妻子是誰的女兒,丈夫是幹什麼的,妻子是做什麼的,房子有多大,傢俱有多少,都要有一個名份呀。”
姍姍聽了,覺得他說得也有一些道理,她說:“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了?你是在妓院認識我的嗎?我也不是孤兒院長大的,我怎麼來歷不明了?我是幹什麼的?我是靠工作吃飯的,不是賣身的,我是行得正看得名的女人。難道你出身多好嗎?”
鬱青見她越說越激動,而且誤會了自己的話,於是笑了說:“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是說我在西安一事無成,哪有資格娶你呢?要等我有了一定基礎之後,我們結了婚,家庭才可以運作得下去呀。”
“那麼你要什麼時候才有基礎?”
“只要我拿到了白馬公司的廣告了,我成了松齡公司的股東了,就什麼都好辦了。”
這是鬱青以前多次談到的事情,姍姍知道他的確把一門心思都放在這上面了,而且知道他目前無路可走。但是她還不知道鬱青的真正目的是利用她和陳投幣的關係。“你現在又找到什麼路子了嗎?”她問。
“沒有什麼辦法,”鬱青簡白地說。
“那麼你是什麼意思?你不願意娶我?”
“你別多心,”鬱青說,“這也是為了我們今後的生活。”
鬱青的目的是和姍姍講條件,如果姍姍願意和陳投幣重歸於好,鬱青就娶她。他想的是,這樣不但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嫁妝,更重要的是,陳投幣把廣告業務給自己的女兒,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當姍姍終於弄明白了這個意思之後,氣得臉色慘敗,大聲問:“你說老實話,是不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找我的?”
鬱青也不想在羅嗦了,因為據他了解,白馬公司的融資手續已經辦好,資金也將要到位了,因為企業改制形成的新規模已經有了雛形,不久之後就可以正式運作了。如果不抓緊時間抓住他們的廣告業務,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同時他對姍姍已經有了瞭解,知道她即使委曲求全,也不會放過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的。他正是利用了姍姍的這個弱點。“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還根本不知道你和陳投幣是什麼關係,怎麼能說是為了這個目的來找你呢?”他簡單接了一句,接著說,“你不要把事情看得那麼單純,天下哪有純粹的愛情?愛情的目的就是建立家庭,結婚生子,養老扶小,這些都是跟錢打交道的,沒有錢,不管你愛得天翻地覆,也不會有幸福的生活。要是有純粹的愛情,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