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可以嫁給我呢?”
“你想結婚了嗎?”姍姍笑著說,“是不是想當爸爸了?我也希望早點當你的妻子,當你孩子的媽媽呢。”
“那麼你現在嫁給我吧。”
“現在?到底什麼時候叫現在呀?”姍姍笑著說,“今晚?明天?下個月?”
“那麼就明天,”鬱青抱著她的兩脅,看著她說。
“好吧,我明天早上回去拿身份證,然後來找你,我們就結婚去。我們可以請半個月的婚假,可以好好玩玩的。”
鬱青見姍姍來了真的,便不說話了,把手也離開了她的身體。姍姍的心漸漸涼了下去,問:“怎麼了?你不願意嗎?”
“不是我不願意,我也想早點有個家,好好過日子。”
“那麼你在想什麼?”
“我現在一事無成,拿什麼結婚呀?”鬱青想了半天,說。
“結婚還需要什麼嗎?結婚不需要條件,只需要一個理由,相愛就是理由。許多相愛的人,即使遠在天涯海角,歷盡千辛萬苦也要走到一起,這就是為了結婚,他們都不過問有什麼條件。如果結婚要條件的話,那些貧窮的人都不結婚了?你說得什麼條件,那是身外的東西,它們根結婚扯得上什麼關係?”
鬱青不說話,披衣坐起來想著,姍姍等了他半天,終於忍不住了,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不願意和我結婚?”
鬱青見她著急了起來,連忙說:“就你心多!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愛你還是不愛你,你看不出來嗎?可是你想過嗎?結婚就意味著要建立一個新的家庭呀,你想到了要以一種什麼樣的家庭來面對這個社會了嗎?一旦成了家,旁人就會議論,那一家的丈夫是誰的兒子,妻子是誰的女兒,丈夫是幹什麼的,妻子是做什麼的,房子有多大,傢俱有多少,都要有一個名份呀。”
姍姍聽了,覺得他說得也有一些道理,她說:“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了?你是在妓院認識我的嗎?我也不是孤兒院長大的,我怎麼來歷不明了?我是幹什麼的?我是靠工作吃飯的,不是賣身的,我是行得正看得名的女人。難道你出身多好嗎?”
鬱青見她越說越激動,而且誤會了自己的話,於是笑了說:“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是說我在西安一事無成,哪有資格娶你呢?要等我有了一定基礎之後,我們結了婚,家庭才可以運作得下去呀。”
“那麼你要什麼時候才有基礎?”
“只要我拿到了白馬公司的廣告了,我成了松齡公司的股東了,就什麼都好辦了。”
這是鬱青以前多次談到的事情,姍姍知道他的確把一門心思都放在這上面了,而且知道他目前無路可走。但是她還不知道鬱青的真正目的是利用她和陳投幣的關係。“你現在又找到什麼路子了嗎?”她問。
“沒有什麼辦法,”鬱青簡白地說。
“那麼你是什麼意思?你不願意娶我?”
“你別多心,”鬱青說,“這也是為了我們今後的生活。”
鬱青的目的是和姍姍講條件,如果姍姍願意和陳投幣重歸於好,鬱青就娶她。他想的是,這樣不但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嫁妝,更重要的是,陳投幣把廣告業務給自己的女兒,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當姍姍終於弄明白了這個意思之後,氣得臉色慘敗,大聲問:“你說老實話,是不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找我的?”
鬱青也不想在羅嗦了,因為據他了解,白馬公司的融資手續已經辦好,資金也將要到位了,因為企業改制形成的新規模已經有了雛形,不久之後就可以正式運作了。如果不抓緊時間抓住他們的廣告業務,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同時他對姍姍已經有了瞭解,知道她即使委曲求全,也不會放過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的。他正是利用了姍姍的這個弱點。“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還根本不知道你和陳投幣是什麼關係,怎麼能說是為了這個目的來找你呢?”他簡單接了一句,接著說,“你不要把事情看得那麼單純,天下哪有純粹的愛情?愛情的目的就是建立家庭,結婚生子,養老扶小,這些都是跟錢打交道的,沒有錢,不管你愛得天翻地覆,也不會有幸福的生活。要是有純粹的愛情,那麼是不是安一張床到大路上去結婚?灰頭土臉的一家人,走到哪裡都叫人看不起,那種猥瑣的生活你願意過嗎?還是要成就了一番事業,擁有許多錢財,家裡富麗堂皇,外出華美光鮮,那樣才有人尊重你。有了錢才有權勢,才有地位,才會得到人家的承認,才是一個家。”
“就算你說的是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