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黎爾什麼都沒說,溫知宴也發現了,昨晚她沒有睡好,因為聽宋禹在不經意間說起溫知宴在大學時曾經為了某人經常出國。 早上他送她上班,主動提出要教她打麻將,還在分別之際,將黎爾溼吻得缺氧,是不是都是為了哄黎爾不要再吃醋了。 好歹她現在是跟他正式領證的溫太太。 “您好,需要什麼,請隨意選購。”便利店的工讀生見到黎爾進來後,就呆呆的站在那裡,善意的招呼她道。 黎爾這才回神來,去買了一罐罐裝咖啡,想給自己提提神。 黎爾今日換酒店的黑色西裝套裙上班,在前廳部的辦公室把自己的文書工作處理完,她才坐電梯去頂層拜會馮餘喬。 馮餘喬不在,帶著她的貼身傭人周瓊下樓到花園去散步了。張屏坐在客廳裡用電腦。 黎爾禮貌的打完招呼,準備要離去,張屏告訴她,主臥裡有副掛畫的顏色太濃烈,刺著老太太的眼,要她立刻改善一下。 “不知是哪一副?”黎爾立刻慎重的詢問。 “進屋東面牆上那副。”張屏說。 “嗯,好,我馬上去檢視,然後調整。”黎爾去了主臥,路過偏廳,碰巧聽到兩個年輕女子的說話聲。 是馮餘喬這次一直帶在身邊的漢服設計師,樸婭,黎爾見過幾次,不過只是打過招呼的關係,對她瞭解並不深。 另外一個應該是她的朋友,也是漢服設計師,這次馮餘喬辦宴會,她們一起過來,給模特兒做現場的著裝調整。 只聽得聲音尖一些的女人問:“馮老師該不會被那個女前廳經理哄得真要在這家酒店辦宴展吧?” “誰知道呢,本來說是隻住一天,現在也沒說住多久。”樸婭回答。 “那個女經理挺有本事的嘛,聽你說住進來第一晚就送中藥,送旗袍壓襟,這簡直就是精準打擊熱愛國風文化的馮老師的心啊。” “可不,人家可是狠狠做過功課的,來爭取千萬級別的專案。”樸婭前兩次遇到黎爾都是客客氣氣的,現在背地裡提起她倒口氣異常的發酸。 只因為黎爾輕易的就贏得了馮餘喬的歡心,還引起了宋禹跟溫知宴兩個高門公子的注意。 “你說馮老師還有意撮合她跟宋禹?不會吧?” “嗬,誰知道呢,反正昨天她是跟宋禹一起陪馮老師出去看京戲了,馮老師晚上回來說晚餐的時候溫知宴也來了。” “溫知宴?!北城溫家的溫知宴?!”提到溫知宴時,兩人的口吻都無端激動了好幾個度。 “對,不知何故,感覺他這次對馮老師在哪裡辦宴會還挺在乎的。” “為什麼啊?跟他無關不是嗎?” “我也不懂唉,不過這個女經理是真的討厭,前兩天不穿工作服,妖里妖氣的穿旗袍,總上來轉悠,我看了就煩,今日馮老師一起來就想叫她來打四圈。她也配?” “寶格麗的那個姓趙的不是到處散佈她的八卦嗎?說她家裡情況特別差。她爸出軌找小三,搞大別人的肚子,她當聖母,這些年一直在掙錢養小三的兒子……” 聖母。 黎爾聽到了這個詞。 第一瞬間,她感到心被一千根針紮了。 等那股難受逝去,她腦海中出現聖母瑪利亞慈祥的模樣,沒什麼不好,如果人真的能在俗世之中當成聖母,證明此人真的是有本事的,夠忍耐夠豁達,善良到了極點,甚是難得。 黎爾暫且當成是一種誇吧。 “你把這些告訴馮老師了嗎?聽完之後肯定不會再想跟她打四圈,更不想撮合她跟宋禹了,宋禹是什麼人啊,給他配一個家裡鬧得雞飛狗跳的女服務員,這不是在玷汙宋禹的出身嗎。” 樸婭嘆氣,“我哪敢到老太太跟前去嚼舌根,我只是一個設計師而已,跟她沾了點遠房親戚關係,她才願意把我帶在身邊。” “別擔心了,宋禹那種花心浪蕩的公子爺,就算真的能看上那個女經理,也不過是短暫時間的事,跟過宋禹的女的還算少啊。倒是從來不碰女人的溫知宴,別讓這個女經理悄無聲息的搭上了。” 樸婭笑得尖刻的綿長:“她搭上溫知宴?這個笑話好好笑啊,我嘴角好疼,我真的笑裂開了。有可能嗎?她一個蠅營狗苟的女服務員,人家溫知宴是什麼家世?” “那婭婭你努努力唄。這次跟馮老師來璃城還不是就為了沾這點好,知道溫知宴肯定要來拜會馮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