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水滸後傳 作者:開蓋有獎

上抓尋,又想:“母親因害心疼走不動,哪得出門!”胡思亂想的正沒理會,忽見走進一條大漢來。怎生模樣:面白唇紅,眉濃眼秀。八尺以上身材,三旬以外年紀。青紗萬字頭巾,雙環玉碾。梭布斜紋褶子,挺帶銀鑲。看來是舊家子弟,略帶些行伍出身。想暫時撞道江湖,終不矢英雄本色。

那阮小七不見了母親,正在煩惱,驀然見他走到,搶步向前,一把扭住,嚷道:“你還我老孃來!”正是天邊孤雁重連影,波內長鯨再起雲。不知那人如何理說,且聽下回分解。

石碣村若不過樑山泊,阮小七未必去祭奠。通判不是張幹辦,也未必去尋事。石碣村也,阮小七也,張幹辦也,人與地俱有禍根,所以機彀一發,住手不得。如膚寸之雲迷漫六合,世上事每每如此。張幹辦已死,餘人殺者殺,逃者逃,剩下坐馬,苦無著落,妙在綠楊樹下,嘶鳴不已,阮小七牽與娘騎,是史家點滴不漏處。不知者但為阮家母子喜其湊巧耳。

第二回 毛孔目橫吞海貨 顧大嫂直斬豪家

卻說阮小七扭住走進廟門的漢子,要他還母親,那人不知就裡,說道:“你是什麼人?好沒來歷還你什麼老孃!我正著惱,走得熱了,到這廟裡歇一歇。你是什麼人人!”阮小七情知無涉,只得放手。便問道:“你從大路上來,可曾見個年老婆婆拿著包裹麼?”那人道:“我在十里牌酒店裡吃了一角酒,這般熱天,路上並無人走,哪裡見有婆婆!你是哪裡人?為甚的不見了老孃?”阮小七道:“我是石碣村人,同母親投奔親眷。路上辛苦,母親一時心疼起來,扶在廟裡睡著,要口熱水吃,我去尋得火種回來,就不見了母親,馬和包裹通沒了。正在心焦,見你走進來,忍不住只得問了。”

那人想一想道:“石碣村可是濟州管下,相近梁山油的麼?”阮小七道:“正是。石碣村的湖面連著梁山泊。”那人道:“梁山泊裡宋江部下有個黑旋風李逵,你可認得?”阮小七道:“我也曾認得,只是死了。”那人道:“再問你,當初宋江打破祝家莊,有個一丈青扈三娘,拿上山寨,後來怎麼樣了?”阮小七道:“一丈青被林沖所擒,宋江即刻押到山寨,交與宋太公。眾頭領盡猜他自要做夫人。及至回兵,把他配與矮腳虎王英做了夫妻,兩口兒好不和順!扈三娘也是地煞星數,忠義堂上坐把交椅。後來受了招安,從徵方臘,到烏龍嶺,被鄭魔君使著妖法,夫婦雙雙打死了。”那人聽到此處,簌簌的淚下。阮小七道:“扈三娘是你什麼人?”那人道:“我便是獨龍岡下扈家莊扈成。因妹子一丈青許配祝彪,前來助戰被拿。那時我備羊酒表裡,親到宋江寨中納款,宋江許還妹子。後來打破祝家莊,那個黑旋風殺村把我太公一家老少殺盡,放火燒了莊院。我虧得落荒逃走,到延安府投奔個相識,又遇不著,流落在外,還鄉不得。偶然逢著一夥客伴,做些飄洋生意,頗有利息。那海島與暹羅國相近,山川風土與中華無異,在那邊住了兩三年。前月湊有海船到島,搭附了來,不幸遇著颶風,打翻了船,貨物飄沉。還虧得漁船救了性命,打撈得一擔貨物,卻是犀角、香珀,還算不幸中之幸。到得此間登州口子上岸,僱名腳伕,挑了擔兒,思量到東京發賣,回到家鄉重整舊業。”

那人說到此處,不覺臉色都變了,咬牙切齒的。阮小七急問道:“到了旱地上,還有甚事!”扈成嘆口氣道:“不要說起,又撞著冤家。因天氣炎熱,擔子又重,腳伕走得力乏,把擔放在一家門首大柳樹下,歇回涼兒再走,不想走出一個年紀小的後生,跟著五七個莊客,都拿著哨棒,要與人廝掃的模樣。見了我喝著道:”你是什麼人?在此窺探!‘我便道:“是過路的客人,走得辛苦,借坐坐兒。’又喝道:”那擔子裡是什麼東西?莫不是通洋私貨!‘我說:“有甚私貨!’那後生喝道:”現奉憲司明文,緝捕梁山泊餘黨,殺死官員的。盤詰來歷不明的人,甚是嚴緊。客商行李俱要細細搜檢。‘喝叫莊客開啟來看,腳伕見不是頭,挑了擔兒便走,被那廝臉上一掌,踉蹌跌去。五七個莊客把竹籠開啟,見是伽南香、琥珀、犀角、珊瑚等物,動了火,叫抬了進去。我便嚷道:“這裡又不是關津所在,怎的盤詰得我?搶我貨物!’那廝便罵道:”你這大膽的海賊,現放真贓,還要口強!鎖去登州府裡發落!‘那廝同莊客來拿我,我便拽開拳腳,踢倒一個莊客。他把哨棒打來,空手抵當不住,只得走了。他也不來趕。不知腳伕怎地。我平白地受了這場惡氣,千辛萬苦,性命相博來的貨物,被他搶去。思量孤掌難鳴,敵他不過,待會官司告理,又不知他姓名。況且委是海貨,不便分理。正在煩惱,不想逢著你又要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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