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4)

小說:水滸後傳 作者:開蓋有獎

輕輕的到房門前,探頭一望,只見亂呼大嚷的,猜枚行令,都是歪斜身子,醉眼朦朦。朱元道:“此時也該來了。”竺大立道:“又無人走風,自然撞到網裡。”忽叫道:“芳哥呢?”焦道士道:“你的心愛人先去睡了!”朱元笑道:“你兩個受用的勾了,今夜讓與我罷。如今雞姦的罪名改得重了,要我出首麼?”穆春按不住心頭火發,因無器械,轉身到灶邊尋劈柴的斧子,又尋不見,只有一把開山的鐵錐,口上銀子也似亮的,提起來,那腦頭闊厚,約有十多斤重,歡喜道:“勾了!”把衣服紮起,提了鐵錐,直闖進房,大喝道:“你這幹賊囚如此可恨!吃我一錐!”眾人見了,慌做一團。這間小房子又無後路,擠做一處。穆春咬牙切齒,奮起勇力,先把袁保正打倒。那夥計要奪門而走,穆春把錐柄當胸一摚,也翻在地。朱元拿條板凳來抵,穆春用力一錐,卻打在桌子上,碗盞打得粉碎。把腳一踢,那桌子倒了,焦道士被桌子橫壓在壁邊,滿身雞汁。朱元將板凳劈頭打來,穆春左手接住,右手奮錐,一聲響亮,早已腦漿迸裂,跌在一邊。焦道士推開桌子,立得起來,穆春夾脖子一下,便歪在桌子底下。單不見了竺大立,穆春道:“奇怪!”向院子裡一看,那竺大立卻躲在芭蕉葉裡,把錐隔窗打去,竺大立擎手來遮,一錐把右臂打折。穆春回頭看,那保正、夥計、焦道士還在哪裡掙命,料是走不動了。

走出廚房,見香火、芳哥兩個做一堆兒,蹲在灶下草裡,兀自抖不止。穆春道:“我的哥在哪裡?”香火掙了半日,才掙出道:“鎖在後面柴房裡。”穆春拿了亮子,叫香火引去,見門鎖著,問道:“鑰匙呢?”香火道:“他們鎖的,不知在哪個身邊。”穆春踢開門,叫道:“兄長!”見蔣敬坐在柴上,說道:“那些狗頭都被我打倒了,好快活!”見項上有索子拴著,取出解手刀割斷:“且到哪裡,我還有施為!你這一會身子怎的?”蔣敬道:“我吃下薑湯,又是一驚,出了一身冷汗,倒覺松爽。那幾個人來盤問,我身子還軟弱,動手不得,且待你來。”穆春再到房裡,尋包裹行李不見,香火指道:“在那首臥房內。”穆春進去,果然放著,腰刀也在。就拔出了鞘,再到前房把保正、朱元、夥計、道土的頭都割下,問香火道:“可有酒麼?”香火道:“庫房內有。”穆春走去,提出一罈叫香火溫來。又去櫥內搜尋,還有一腿羊肉,半隻熟雞,將解手刀切開,請蔣敬坐地道:“兄長吃碗熱酒,雞肉且不要吃。”叫芳哥、香火也同來坐。芳哥道:“小郎,你把我膽子都嚇碎了!”穆春道:“小舍,你後日切不可同這幹人走,明早快些歸去,你父母在家懸望。”斟上大碗,一連吃上五七碗,跳起來道:“還有一件未曾了當!”叫香火點了亮子,到院子內提出竺大立,把衣服剝去,喝他跪下,罵:“你這狗頭!快把從前虧心短幸事從實說來,我便饒你。”竺大立道:“好漢若肯饒我,我便實說。某日詐某人若干銀子,某日強姦婦女,某日拐小官,某日謀死某人,那興訟構非、誣誑詞狀、唆人起波的事一時記不起許多。小人死不足惜,只有母親在堂無人養贍,求好漢饒了狗命罷!右臂已折,再寫不得刀筆,情願改過自新了。”穆春笑道:“你的母親,我曉得有人照顧,倒不勞你養贍!你說右臂已折,寫不得刀筆,只怕你腳指頭夾起筆來,還要陷人。我與你平日無冤,往日無仇,何故生此毒念?就是池小舍,是好人家兒女,不該騙他出來壞他行止。”又斟上大碗酒吃了,把竺大立拖轉來,一刀剁下頭來。摸著胸膛道:“惡氣已消,再和你吃幾碗!煎藥與你吃。”蔣敬道:“兄弟,我見你這般豪俠,病都好了。此間不是久留之地,且打點前路。”穆春道:“有理。”分付香火道:“那焦道士自然有些積蓄,你先收拾過了,明日去對地方說,叫他報官。”對池小舍道:“你作速回家,省得報官牽累。已後不可再去遊蕩。”到房裡駝出行李包裹,把刀插在鞘裡,掛在腰邊,同蔣敬出了門。

其時約四更天氣,霜華滿地,寒星閃閃,也辨得大路。獨自背上行李包裹,教蔣敬空身走。蔣敬道:“身子如舊了,不知昨日怎的一霎不好起來。”穆春道:“想是這幹人惡貫滿盈,鬼使神差的要我們替天行道。”走到天明,店中打了中火再走。

不多幾日,已到登雲山下,只見旌旗遍野,密佈刀槍,紮下三個大寨,便不敢近前。退到大路上,見一座酒店,且買酒吃。叫打兩角酒,有好嗄飯拿來。酒保道:“實不相瞞,有官兵在此紮營,賣不得酒肉。”蔣敬道:“為甚官兵在此?”酒保道:“登雲山有幾個頭領屯紮,東京樞密院差一員大將,須三千兵,會合登、青、萊三府征剿,到這裡有半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章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