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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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華大學最後兩年寫了十幾篇散文,都是慘淡經營的結果,都發表在全國一流的報刊和文學雜誌上,因此,即使是名不見經傳,也被認為是一個“作家”。到了濟南,就有報紙的主編來找我,約我編一個文學副刊。我愉快地答應了,就在當時一個最著名的報紙上辦了一個文學副刊,取名《留夷》,這是楚辭上一個香花的名字,意在表明,我們的副刊將會香氣四溢。作者主要是我的學生。文章刊出後有稿酬,每千字一元。當時的一元可以買到很多東西,窮學生拿到後,不無小補。我的文章也發表在上面,有一篇《遊靈巖》,是精心之作,可惜今天遍尋不得了。

我同學生的關係

總起來說,我同學生的關係是相當融洽的。我那年是二十三歲,也還是一個大孩子。同學生的年齡相差不了幾歲。有的從農村來的學生比我年齡還大。所以我在潛意識中覺得同學生們是同伴,不懂怎樣去擺教員的譜兒。我常同他們閒聊,上天下地,無所不侃。也常同他們打乒乓球。有一位年齡不大而聰明可愛的叫吳傳文的學生經常來找我去打乒乓球。有時候我正忙著備課或寫文章,只要他一來,我必然立即放下手中的活,陪他一同到遊藝室去打球,一打就是半天。

高中國文教員—年(4)

我在上面已經提到過,我的前任一位姓王的國文教員是被學生“架”走的。我知道這幾班的學生是極難對付的,因此,我一上任,就有戒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避免蹈我的前任的覆轍。但我清醒地意識到,處理好同學生的關係,首先必須把書教好,這是重中之重。有一次,我把一個典故解釋錯了,第二天上課堂,我立即加以改正。這也許能給學生留下一點印象:季教師不是一個騙子。我對學生決不阿諛奉承,講解課文,批改作業,我總是實事求是,決不講溢美之詞。

我同校長的關係

宋還吾校長是我的師輩,他聘我到高中來,又可以說是有恩於我,所以我對他非常尊敬。他為人寬宏豁達,頗有豪氣,真有與宋江相似之處,接近他並不難。他是山東教育廳長何思源的親信,曾在山東許多地方,比如青島、曲阜、濟南等地做過中學校長。他當然有一個自己的班底,走到哪裡,帶到哪裡。其中除庶務人員外,也有幾個教員。我大概也被看作是宋家軍的,但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雜牌。到了學校以後,我隱隱約約地聽人說,宋校長的想法是想讓我出面組織一個濟南高中校友會,以壯大宋家軍的軍威。但是,可惜的是,我是一個上不得檯盤的人,不善活動,高中校友會終於沒有組織成。實在辜負了宋校長的期望。

聽說,宋夫人“閻婆惜”酷愛打麻將,大概是每一個星期日都必須打的。當時濟南中學教員打麻將之風頗烈。原因大概是,當過幾年中學教員之後,業務比較純熟了,瞻望前途,不過是一輩子中學教員。常言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他們的“高處”在什麼地方呢?渺茫到幾乎沒有。“不為無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於是打麻將之風尚矣。據說,有一位中學教員打了一夜麻將,第二天上午有課。他懵懵懂懂地走上講臺。學生問了一個問題:“×是什麼?”他脫口而出回答說:“二餅。”他的靈魂還沒有離開牌桌哩。在高中,特別是在發工資的那一個星期,必須進行“原包大戰”,“包”者,工資包也。意思就是,帶著原工資包,裡面至少有一百六十元,走上牌桌。這個錢數在當時是頗高的,每個人的生活費每月也不過五六元。鏖戰必定通宵,這不成問題。幸而還沒有出現“二餅”的笑話。我們國文教員中有一位我的師輩的老教員也是牌桌上的嫡系部隊。我不是不會打麻將,但是讓我去參加這一支麻將大軍,陪校長夫人戲耍,我卻是做不到的。

根據上述種種情況,宋校長對我的評價是:“羨林很安靜。”“安靜”二字實在是絕妙好詞,含義很深遠。這一點請讀者去琢磨吧。

我的苦悶

我在清華畢業後,不但沒有畢業即失業,而且搶到了一隻比大學助教的飯碗還要大一倍的飯碗。我應該滿意了。在家庭裡,我現在成了經濟方面的頂樑柱,看不見嬸母臉上多少年來那種難以形容的臉色。按理說,我應該十分滿意了。

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我有我的苦悶。

首先,我認為,一個人不管闖蕩江湖有多少危險和困難,只要他有一個類似避風港樣的安身立命之地,他就不會失掉前進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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