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論,卻讓江水悠當場變成木頭人,僅以僵直的背影面對他。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見苗頭不對,他趕緊道歉。“但是我真的很想吃你親手做的菜,嚐嚐那些菜的味道。”
這是他臨時想出來的臺階,同時也是他內心深處的渴望。從他在螢幕上看見她的那一刻起,他即掉入了無盡的渴望之中。他渴望接觸她的人,更希望有朝一日,能看見她穿上圍裙,為他做菜的模樣。可惜,他的前一項願望落空,現在他只能寄望在第二樣。
“你可以光顧我的小餐館,這樣你就可以吃到我做的菜。”說不上是答應,但也並非拒絕,江水悠的推託之道頗富哲理。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他不能接受第二樣希望也落空。“我指的是你私底下為我做菜,只做給我一個人吃。”
“我不為個人做菜。”雖然他的臉色壞得像鬼,江水悠依舊拒絕。
“為什麼?”他幾乎動怒。
“不為什麼,就是不幫個人做菜。”江水悠還是一派冷靜,管她的僱主怎麼咆哮。
“你——可惡!”嚴景倫氣到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隨後想想,她可能是藉此試探他腿傷的虛實,只得咬牙忍住,氣憤的把輪椅推開。
難得一天他們相安無事,卻因為她不幫他做菜這等小事,破壞了原先友善的氣氛。
算了,他們還是適合對立,至少比較沒有負擔。
沉下秀眼,江水悠轉頭繼續關心她的蘋果醬,把嚴景倫煩人的身影,拋在腦後。
上膛、舉槍、瞄準、拙扳機。
想象自己的身體和槍融合在一起,動作做到最完美,一舉擊中目標。
“砰!”
二十公尺外的泥盤應聲而碎。飛、射、碎,一切都發生在北眨眼還短的瞬問,如行雲般優美,似流水般順暢。
“啪啪啪!”
方射擊完畢,江水悠背後即傳來一陣掌聲。她轉過頭,嚴景倫就推著輪椅坐在離她不到一公尺的地方。
“射得好,我猜這是你的拿手好戲?”嚴景倫打量一身黑色打扮的江水悠。今天的她很美,黑色襯得她的身材格外高姚,面板分外白皙。
江水悠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揚起一雙秀眉,淡淡的回望他。
“你私自出大門。”她用下巴點點厚重的鋼門暗示他違規。“我想,這件事應該讓湯先生知道。”
“別想拿大衛壓我。”嚴景倫不吃那—套。“別忘了我才是你的老闆,大衛和你一樣,都是替我跑腿的而已。”
嚴景倫有些賭氣的提醒江水悠,她弄錯了效忠的物件。江水悠不發言,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緩緩的吐口氣,冷淡的說道。
“如果你覺得對我不滿意的話,隨時可以把我換掉。”
由於江水悠這建議來得突然,嚴景倫幾乎來不及反應,足足楞了好幾秒鐘才低狺冷哼。
“從頭到尾,你就打這個主意。”他眼神銳利地看著她。“我已經付了一大筆錢,你休想臨時抽腿。”說她這項提議沒有打擊到他的自尊是假的,向來只有他離開女人,還沒有女人主動說過再見。
“我可以把錢還給你。”她冷靜的回道。
“在你已經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以後?”他冷笑。“三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難道你就不心疼?不需要這筆錢?”
他的每一句問話,都問到她心坎裡。她需不需要這筆錢?當然需要。只是,她再需要錢,都不會任人踐踏她的自尊。
“我還是可以把錢還給你。”雖然S可能會不高興,但沒有什麼比她的意願更重要。
“你就這麼討厭我?”嚴景倫詛咒連連。“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令人滿意的僱主,但也不至於糟到看不下去。為什麼你不好好考慮?為什麼你就這麼想離開?”
只能說,他中邪了。原本他是打算好好刁難一下他的保鑣,沒想到反而變成他被處處刁難,甚至想不理他就滾蛋。
嚴景倫對她的氣憤及無奈,完全表現在他脹紅的臉色和失控的情緒上。江水悠有些驚訝,就她過去所獲得的訊息,他是一個冷靜甚至可稱得上冷酷的自信家,可如今在她眼前的嚴景倫,卻宛如一個下知所措的男孩,不曉得該如何留住失去的玩具,並因此而焦慮不堪。
剎那間,一抹奇異的情愫自她心底溜過,挑動她身體深處最沉靜的感情。
一向冷淡的江水悠,競不知再怎麼開口談論原先的話題。乾脆轉過身背對他收拾東西。
面對她突兀的動作,嚴景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