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還能挽回頹勢?”
松田搖了搖頭,“我的想法和主公不同,如果我們就此投降,對方必定不會放過我們。這樣,豈非敗得太慘了?”
“你說下去吧,你有什麼算計?”
憲秀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道:“在下打算偽作私通敵軍,把池田、細川、堀的隊伍從早川口引入城內。”
“將他們引進來,勢必展開一戰,並不能挽救六萬人的性命啊!”
“這……這是苦肉計。”
“你詳細說來,我還是不明白。”
“我欲假裝謀叛,然後再請主公以‘私通敵人’的罪名拿下我。”
“拿下你?就在敵人攻打之前?”
“是……”憲秀的聲音依然顫抖著,看來他實是一個膽小之人,他決定這麼做,必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也難怪緊張得發抖,“如敵人展開攻擊,一切都完了。所以,在下打算派出密使,緩和敵軍的攻勢,然後您將我拿下。不過到時候,還要請主公負責指揮早川口的守備。”
“哦。”
“或許城內外會因為出了我松田憲秀這號人,要求議事。在此之前,韭山的氏規雖已決定投降,但他應會到城內來。”
“那又怎樣?”
“如此一來,議事時終究多了氏規和氏房這兩個主張議和之人,再加上在下私通敵人,除了開城投降之外,實無他法。在下想,老城主和氏輝大人也會明白。松田憲秀為拯救城內的六萬人性命,寧願一死。”說到這兒,憲秀禁不住掩面哭泣。
氏直終於明白了憲秀的意思。雖然憲秀這麼道來,但這似遠非苦肉計能說盡。等待機會的北條氏不是為了戰事,而是為了投降。此前北條氏苦心拖延議事,反覆討論和與戰,卻遲遲不能下決斷,坐失良機!父親氏政和叔父氏輝乃是世間少有的頑固之人。但事態惡化至今,身為家主的自己豈能脫得了干係!
“唉!”氏直嘆了一口氣,額上早已滿足汗水。彼時議事,主戰派父親氏政和叔父氏輝或許會妥協,另有�